“留住人的灵魂？这真是太神奇了！”吴言惊叹道：“既然灵魂水晶如此神奇，那将水晶里莫问的灵魂再重新输入到这副身体里一次不就行了吗，我说过，我并不想占据别人的身体，我愿意将身体还给莫问。”

“没有这个可能了。”弗兰肯却嘿了一声，摇头说道：“灵魂水晶里存储的灵魂一旦被抽离出去，灵魂水晶便会回归到纯净状态，不会存留任何痕迹，除非再次输入。

而莫问的灵魂已经被传输出去，水晶自然也就被清空了，但莫问的身体却又没有接收到他的灵魂，这就等于是莫问的灵魂被弄丢了，或者说是被彻底地删除了，当然也就无法再储存回灵魂水晶里。

而且灵魂与那些数字代码不同，这世上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自然也是不可能被复制的，根本没有备份可言，即使强行复制了，但复制的备份被激活后，灵魂也会因为载体的不同或者其它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而发生改变，从而变成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虽然我们始终不知道当时在传输记忆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弗兰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莫问的灵魂已经消失了，他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吴言也不由一阵默然，虽然自己与这个生活在一百年前的莫问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但毕竟是因为拥有了莫问的身体，才使自己从一串代码变成了一个人，现在莫问的灵魂消失了，吴言竟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一个拥有灵魂的人，吴言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便连忙问道：“刚才你说我原本只是一些数字代码，那我现在虽然已经有了身体，但是不是仍然没有灵魂啊？”

“灵魂是什么！”弗兰肯哈哈大笑道：“灵魂是经历，是感受，同时也是情感，虽然你以前的记忆都是人为编辑的，都不是真实的，从前的你也确实可以说是没有灵魂。

但现在的你已经拥有了真正的身体，你就可以用这副身体去经历和感受真实的世界，你也将会拥有真正的朋友和家人，等你对这个世界和世界上的人有了真实的情感，你自然也就有了灵魂。”

听了弗兰肯的话，吴言忽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兴奋，但同时却又十分地迷茫，实在无法相信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弗兰肯所讲的关于自己和莫问的关系，可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这几天自己经历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吴言不由得摸了摸那张原本应该属于莫问，但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脸，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莫问的灵魂已经消失了，那我为什么还是会对很多事物感到熟悉呢，比如那把刀，还有这里环境，以及很多我原本不认识的人，另外我又为什么会一些我从来没有学过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