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长刀不断对斩，艺月看向戈兹齐，“后面可还有一个。”戈兹齐长发扫向艺月，被艺月斩断，“我眼没瞎，给黑瞳的毒药用在他身上了吧？”

“眼力不错。”再次斩断刺来的指甲，艺月前突，戈兹齐突然把手中村雨向上抛，双手伸长缠住艺月，混世贯穿胸膛，戈兹齐面容狰狞，“一起死吧！！”

长发卷住村雨，从背后刺向艺月，但，“怎么可能？”

村雨从背后穿到前身，但艺月没死。艺月左手捏住刀背，缓缓抽出村雨，“不错的刀。”

看着打量妖刀的艺月，戈兹齐再次咳出鲜血，“秘法给你，答应我，把我和孩子们葬在一起。”

“可以。”

“秘法在...”

说完之后，戈兹齐眼前一亮，看见除了赤瞳之外的孩子们，站在他面前，啊，我竟然能看到这样的走马灯，六只手伸向戈兹齐，他也递出自己的手，真是奢侈，明明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头...

嘴角微微翘起，戈兹齐头颅一垂，死去了。

艺月开始打扫战场，他取出棺木，把筑紫、纳哈休、盖伊、波尼、柯尔奈莉亚、戈兹齐等人的遗体清理干净，收好。

他们是帝国培养的杀手，一生都不为自己而活，不需要再可怜他们，生在这乱世，本就是可怜之处。

发信号让黑瞳过来，艺月坐在篝火边。

黑瞳身后跟着格林的尸傀，尸傀上扛着赤瞳，看见战场只剩一人，明白结果的赤瞳默默垂泪。

“就剩这一具了，解除控制。”

“好的，哥哥大人。”随着八房能力解除，格林尸体瘫倒，艺月将其缓缓放入棺材中，合上盖子。

锵，赤瞳拔出黑瞳腰间的八房，冲向艺月，“姐姐！”

“杀了你！”赤瞳满脸泪痕，面带仇恨，八房劈向艺月。艺月单手握住赤瞳脖颈，往地面一贯，赤瞳被砸晕。

“哥哥大人...”黑瞳有些担心的看着晕过去的赤瞳，“没事，过度伤心导致，这几天你陪陪她。”

“嗯！”

“走吧。”艺月把赤瞳提起，看向黑瞳，黑瞳八房点地，嗷！一只巨大危险种出现。二人走到危险种背后，呼呼呼，危险种扑闪翅膀，将二人带起，飞向远处。

“冒犯初王的恶徒被你杀了？那他的尸体？”维奈古与艺月碰杯，“我答应他们的首领，安葬他们，作为杀手却没临阵脱逃，可贵。”

“这样吗。”维奈古也就不多追究，本来他还想把盖伊的颅骨剥除，祭祀初王墓前。

“找到适合存放财宝的地方了？”

“那些财宝暂时放你那吧，我们现在每天都受外人的窥伺，而且...”

维奈古一口闷，“我们要把精力投放到，建设新家园中啊。”

“你可以先选址，我不便现身，目前可以弄个水库。”

“好好好，水库好。”

第二天，某处风景秀丽的高山上，七座坟墓默默伫立，赤瞳跪坐在墓前，面容憔悴。

当先的墓碑，是戈兹齐的。“不称职的杀手，合格的父亲。”这是艺月给他刻的墓志铭，其他人的墓志铭都是赤瞳自己刻的。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艺月念诵着经文，不时晃动手中铃铛，此刻阳光正好，微风和煦，吹的墓碑前的花朵摇晃不已，艺月沉着的嗓音在墓间蔓延，庄严且肃穆。

夜晚，赤瞳正在和黑瞳聊天，“黑瞳，你的身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没完全恢复呢，不过哥哥大人说过，这事急不得。”

呼，艺月从空中落入营地，黑瞳起身上前迎接，“哥哥大人，和普特拉的人谈好了吗？”

“嗯，先给他们送水，现在是旱季，水库储备量不太够，八房就是报酬。”

艺月取出大锅，开始烧水，黑瞳找出浴桶，准备衣服。赤瞳看着忙碌的两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做好准备工作后，黑瞳又回到姐姐身边。“黑瞳，你们这是？”

“啊，在准备今天的药呢。”说到药，黑瞳语气有些低迷，“哥哥大人他和普特拉的人交流过医术，今天可能用的新药剂。”

“哦...”赤瞳不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把黑瞳抱住。

“过来。”听到召唤的黑瞳身体抖了一下，默默挣开姐姐的双手，走到艺月身边，赤瞳伸着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哥哥大人，今天是新药吗？”

“嗯，从那边弄了一些新成分，能修补身体，今天要用上第一针。”艺月正在配药，感觉自己衣摆被拉住，头也不回，“嗯？”

“哥哥大人，我想直接打第二针，你能不能...”

“可以。”像是孩子自愿喝药，一些小条件自然是可以提的。

“呀哒！”黑瞳开心的伸出手臂，任由艺月注射药剂。

“呃咕！”新药反应强烈，肌肉抽搐不止。

“黑瞳！”赤瞳担心的扑上来，妹妹却被眼前的男人抱在怀中，“这药这么痛苦吗？能不能不...”看着妹妹疼痛难忍的样子。

“她自愿的。”艺月抱着黑瞳坐到火边，开始向锅里投入药材，“想感受一下吗？桌上还剩三分之一。”

赤瞳看着针管里的药剂，想着黑瞳诧异的表现，咽口唾沫，缓缓把药剂推入血管，“啊啊啊啊啊啊！！！！”，惨叫从空中发出，新药没用阻断药保护，痛感可想而知。

赤瞳感到五脏六腑像是蚂蚁撕咬，每条神经被不断拉扯又不断被挤压，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骨骼被扭得嘎吱作响。

整个人像是出水的鱼，在地上不断挣扎，扭动。泥土草屑沾满全身，涕泪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