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程家这个亲戚也是白路得来的。
但这些事当局者迷,管家恭敬地点头:“老爷子,您说的是。”
“一会儿给孙文昌打电话,问他今天的董事会都说了什么。”
墨老爷子现在对白木兮的戒心最大。
在他看来,白木兮现在就是想趁墨成澜昏迷吞噬掉墨氏集团。
“还有,找鉴定机构和笔迹专家,一起去鉴定成澜签订的委任书或者是遗嘱。”
“好的老爷子,不过刚才孙董事打电话过来问起,如果舒董事提起要改选董事长,您的投票权选谁。”
选谁?
墨老爷子幽幽叹气。
白木兮昨天派付裕来,就是逼着他站队。
“投给老大吧。”
至少老大姓墨。
如果这次墨成澜真出了事,他再把公司交给成澜的人,岂不是竹篮打水?
管家脸色轻微变了。
他敏感得察觉到墨家的风向变了。
墨家发生的事墨时桉通通不知道。
从医院出来他疯了似的开车去帝都发展银行。
那天找到公司的副行长甚至都没有出现。
只有一个年轻的大堂经理接待他:
“墨先生,您和您妻子在我们行的欠款已经全部还清了,因为您的欠款超期逾个月,所以按照我们借款合同第条,您的抵押物我们四有权处置的。”
大堂经理早有准备,他被借款合同以及证券交易市场的流水递给墨时桉。
“您看,这一条就是我刚才说的条款。还有,您非常幸运,抵押物刚挂上证券交易市场就被识货的买走了,除了我们行的欠款以及利息外,剩余的钱已经打入您的储蓄账户了。”
“对了墨先生,您要不要考虑在我们行买理财呢?收益率达到...”
“滚!”
墨时桉忽然暴怒地将那些纸扔在大堂经理脸上。
年轻的男人霎时羞耻地红了脸,他忍着怒意说:“墨先生,您如果不想买理财可以不买,何必这样?是我们的服务您哪里不满吗?”
墨时桉只觉得万分荒谬。
整件事都像是一出荒诞的剧集。
仅仅过了一晚上而已,事情怎么会发生这么多反转?
那些股份已经在银行里放了个月,银行都没有动作。
可就在墨时桉有钱的档口,银行将他的股份出售了。
匪夷所思!
不,或者说,这就是白木兮的阴谋。
一定是!
墨时桉恨得牙痒,他死死咬着牙根,恨不得现在就拽起白木兮的领子,质问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对他!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
他知道,银行里拿着的资料都是真的。
他的股份没了。
从银行出来,墨时桉刚坐进车里,忽然觉得一阵眩晕。
像是突然低血糖一样,眼前黑漆漆一片。
这种眩晕持续了几秒钟,他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这一天,墨氏集团久违地开了一场董事会。
集团董事长出车祸不能胜任董事长,为了不被媒体过度报道,引起公司股价的颠簸,众人在公司里商议了很久。
可墨成澜出车祸的消息还是没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