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看了一圈没有再多发现后，就看向微昉，她也东瞧瞧西瞧瞧的，注意道言安的视线，疑惑道：“干嘛？”

言安好笑道：“还能干嘛，等你点醒我啊。”

微昉一本正经道：“一般来说，我还没有能点醒你，那只有两种可能？”

“哦？哪两种可能？”言安洗耳恭听。

“一是可能还没到关键的事件节点，所以我没有灵感，第二嘛...”她瞥向言安，“则是你悟性太差，没能从我的言行中领悟出真理。”

言安翻了个白眼：“还领悟真理...领悟饭桶的真理么。呆在这里也看不出什么了，出去吧。”

唯仁中学已经全面停课了，把学生都遣散回去等候通知，所以现在教学楼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只有楼下还有警察拉着警戒带驻守着，言安也不至于像交际花一样谁都认识，就绕过他们，从旁边窗户跳下，再在正门附近翻墙出去。

正门附近还围着不少吃瓜群众，从这里能遥遥眺望到崩塌的教学楼，这个时间点没去上班的，大多都是些退休的大爷大妈，他们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

“听说是那劳什子义鬼干的。”

“可别胡说了，那义鬼可是好鬼，这一看就是坏鬼干的。”

“诶，不对不对。我看网上说啊，这是有人冒犯了鬼神，遭报应，被降下了天罚哩！你们没看那视频，是一个女学生，叫叶筱雨，这女娃子长得还怪水灵的；还有一个男的，叫什么言生——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就是他连累了这女娃子！”

“哦！没错，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两个人。”

“你们消息也太落后了，我刚下馆子，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

“我看警方在通缉那个义鬼，它杀了好多人，不像好鬼，我看估计是哪里的盗墓贼挖出来的陈年厉鬼。”

“放屁，它只杀坏人，怎么会是厉鬼？”

“怎么就不算了！它要是好鬼，怎么会被警方通缉？你就知道它杀的都是坏人了？网上说啥就信啥，难怪你上次被人骗了两万块还被当典型宣传。”

“你——！”

几个老头老太太忽然就义鬼是好鬼恶鬼吵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

“......”

在一众上了年纪的老人中，有一名体型高大的中年男人分外显眼，他理了个寸头，紧绷的上衣勾勒出健美的身型，虽人至中年看着却仍然朝气十足，像是哪家健身房的金牌教练。

他沉默地眺望着那栋崩塌的教学楼，神情复杂，片刻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老人拉住了。

“诶，小刘，你说说，这义鬼是好鬼坏鬼？”

“对！刘良材你来评评理！这老孙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好鬼会乱杀人！”

“你放屁，那是在杀坏人！不行你问小刘！”

刘良材忽然成为众矢之的，被一群老人团团围住，虽然以他的体型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冲出包围，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沉思了下，真的认真做出了回应。

“...我觉得如果它是鬼，那就是头恶鬼，因为不管它杀的是什么人，都是在杀人。但如果它是个人...那就是个罪犯。”

刘良材缓缓说道：“它的心或许是好的，但它按照自己的规矩来裁决别人，那它就是个坏人了。”

一老头急了：“它杀的都是坏人啊，怎么能说它是坏人呢！”

“那怎么才是坏人呢？犯事到什么程度才算坏人呢？”刘良材摇摇头，“我们不知道它的规矩，不知道它的法律，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杀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