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筝左眼写着“蠢”字,右眼写着“货”字,夺过阴十袂手中的断木,一掰两段。
阴十袂看着断成两截的断木,身体后缩,舌头捋不直,“你……你要干什么?”
要不是老子不能用灵,轮得到你欺负我。
叶流筝把两截断木丢在阴十袂脚下,“是你师兄绑了少爷,你师兄不见,和少爷无关。”
“巧舌如簧。”阴十袂凑到叶流筝跟前,仰头说,“你在玉山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你休想撇得一干二净。”
叶流筝垂眸道:“那是我唬你的,没想到你这么笨,居然会相信。”
“王八蛋!”
阴十袂怒目而视,抬脚一脚踩在叶流筝脚趾上。
叶流筝毫无反应,面不改色推开阴十袂,转身离去。
阴十袂再次坐在了地上,看着叶流筝的背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所受的屈辱加倍还给你。”
走到阴十袂看不见的地方,叶流筝手撑在树上,抬起脚揉脚。
边揉边想。
他方才说话的是男声,也许她是男扮女装。
乡野无人,又不为财,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原来你也不是石头做的呀。”阴十袂右手手肘突然搭在叶流筝肩上。
叶流筝斜了阴十袂一眼,放下脚,抓开阴十袂的手。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不要跟着我。”
阴十袂挽着叶流筝手臂枕着他的肩头道:“我的师兄不见了,你的少爷不见了,我要找师兄,你要找少爷,我们同行,互相照应。”
想到阴十袂有可能是男扮女装的,叶流筝全身起鸡皮疙瘩,再次抓着阴十袂的手,岂料阴十袂趁机抓着叶流筝的手,突如其来的亲了一口。
叶流筝像是触电般猛的抽出手,一把将阴十袂推倒在地。
阴十袂坐在地上,不骂反笑,“你这么害羞啊,不会还是个处子吧。”
叶流筝恶心得满脸潮红,气得甩袖离开。
身后传来阴十袂酥得骨头发软的声音,“哥哥,你等等人家嘛~~”
……
槐树底下,苍蝇乱飞,一头毛发发亮的的水牛低头舔舐草地上的人。
巨大的舌头从玉图灵脸上舔过,留下黏糊糊的液体。
玉图灵皱眉,呛人的臭气钻进鼻腔,玉图灵被训醒,猛的坐起。
环视周围,他正躺在牛屎旁边。
玉图灵蹿起,跳出三步远,查看周围的环境。
一片荒野,一条大河,他站在槐树下,身旁站着一只比肩高的灰黑色水牛。
水牛脖子上挂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铃铛,头上的牛角比玉图灵的手臂还粗,玉图灵被臭气熏得连退几步。
身上的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极其不舒服。
“我怎么会在这里?”
玉图灵记得,之前他在乡野客栈吃饭,不知怎的,吃完饭就睡过去了,醒来便来到了这里。
玉图灵生出被窥视的感受,张望四周。
没人。
“接着。”
头顶上传来清脆的女声。
玉图灵抬头,看见一大捧槐花从天而降。玉图灵伸手接住槐花。
紧接着,跳下一位……额……奇装异服的少女。
女孩头上编着两个牛角辫,戴着槐花花环,左右两只耳朵上都戴着垂到胸前的金饰。
她光着脚,着一身碧蓝色裙裾,衣服上戴着各式各样的金饰。
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