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大庆也被放回到家里。
看着这里一片狼藉,家里东西能搬的都被拿走。
他知道是白景家的人来闹了。
可他真不知道,如果那天跟白景说了那句话,导致她出事,他一定不会说。
那个假冒白景的女人……他是真不知道啊,那女人热情如火,就像白景一样,他又不是公安,他怎么能分辨得出呢?
他不知打哪弄来一瓶酒,找了一只碗,把酒倒进去,一口一口地干喝。
很快就醒得摊在椅子上,犹不甘心,继续给自已倒酒,灌进嘴里。
屋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下来。
最后周小草走进来,她红着眼眶问她爸,“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好不好?”
周大庆也是这样的想法。
在这里,他们父女呆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影,周小草回头看去,那个人不是白景阿姨吗?
不是,白景阿姨死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大庆从醉酒中抬起头,愤怒地瞪着踏进他家门的孟梅。
这个跟白景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因为她,自已才遭到千夫所指。
很难想象,自已竟然跟她有了关系!
棒梗放学带着妹妹小当到了周家,知道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长了,但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决定今天跟他们见一面,送一程。
可没想到孟梅也在。
她竟然没去找唐钻吗。
“你们不打算呆在这里,要不跟我回公社吧!”孟梅有些局促地讪讪道。
唐钻那里,她再无可能。
只好找到周大庆这里,如果他答应,他们在一起其实也挺好的。
对孟梅来讲,这两天发生的事,庆幸的是发生在这里,而不是她家公社里,否则传出去她还怎么嫁人。
但就算这样,孟梅也不太情愿回公社嫁人。
如果周大庆肯要她,那就这样过了也行。
虽然周大庆这家乱七八糟,被人给活抢了一样,但零零散散地加一起,也值不少钱了,对于她那公社来里的乡下人来讲,还是富裕了不少。
所以孟梅才厚着脸皮过来试一试。
“滚!你滚!”
酒碗扔过来,照着孟梅身上砸去。
孟梅惨叫着逃走了。
棒梗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碗片,抬脚绕着过去,来到院子里面,跟周小草说了两句话以后,他走到周大庆面前。
现再看到棒梗,周大庆心里别有一番苦楚滋味。
想当初,秦淮茹不领证,他们多好!
最后闹得分开,还丢人现眼。
哪怕他带着女儿离开也好,却被孟梅给害了,他当初就不应该敷衍白景,去娶了白景,既害了他也害了白景。
“听说你最近在搞粮?”
周大庆醉熏熏地问棒梗。
听了假白景的话,周大庆一度要搞棒梗,最终失败,现在周大庆说不清楚是负疚还是不甘,但同样的棒梗在他眼里。
相当碍眼。
见棒梗没回答,周大庆冷笑:“不告诉我啊!没关系,如果你搞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像……之前帮你一样!”
做公方经理时,那些水货物资,都是棒梗的!
根本不是关存根的。
是他小看了这个孩子。
“什么时候走周叔?”
棒梗转而问道,“到时候我让人送您。”
周大庆已经不适合再留这里,就白景家人那边也是恨透了他,供销社那边也不用提,现在哪怕是周大庆旧日的关系,恐怕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不用,我明天就走!”
“好。”
棒梗答应一声,转身看了周小草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棒梗!”
谁知道许大茂竟然在外头偷听呢。
棒梗出来周家之后,许大茂装作偶遇一样,走了上来,“棒梗,你什么时候再去公社买粮?”
“我什么时候买过粮?”棒梗停下脚步,眨巴着小学生一样纯洁的眼睛,无辜地望着许大茂。
许大茂一堵,心窝子堵了,血全部聚集到脸上。
说不出话来。
棒梗继续朝前走,不一会儿许大茂又跟上来,说他的朋友们。
“你现在是……还没被厂里开除吧?你应该是被停职了。但那有什么用,我也帮不了你啊。”棒梗边走边毫不留情地戳穿许大茂的伪装。
许大茂有赵立另这样的朋友,当然会被严重调查。
现在被停职都便宜他了。
“呵呵,棒梗你可真厉害,这都猜到了。”许大茂讪讪地说道。
棒梗冷冷一笑,“许大茂,你现在找不找得不对,你该去找关存根。毕竟你领头带着周大庆和街道办的人去关家豆腐店查抄物资,却什么都没抄出来,难道不用去道个歉?”
这个许大茂也真是会做人,以为他小学生就好欺负,跑这耍滑头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许大茂被人盯得紧,棒梗早就揍他一顿先出口气。
“嘿嘿,我这还能不知道?”
许大茂见棒梗肯跟他说话,当场顺竿儿往上爬,“棒爷您说,这个白景为啥不是自杀呢?我现在怎么都不能相信老赵竟然杀了白景……你说他俩无仇无恨的,就算他搞破鞋,也不能帮余笑帮这份上呀!”
“白景刚结婚,周大庆又是她最想嫁的人,想自杀,她有自杀倾向么。”
棒梗翻个白眼,“相反,余笑有杀人动机,她跟白景平时关系就很差,又争男人。你还敢提赵立另?那是个浑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估计他还以为杀了人,掩藏得还很好呢!”
许大茂听着连连点头附和,直夸赞棒梗说得对,可内心里许大茂对棒梗却是很忌惮。
不过是个小学生,他在这件事上,却分析得比我想得都多。
早就知道小看他了!
许大茂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地盯着棒梗的身影:小子,爷爷我早晚会给你玩个大的,让你不敢再小瞧爷爷!
棒梗到四合院,发现前院无人,大家都在中院聚集。
原来是贾张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