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间华县的一名更夫失踪了。
更夫的妻子久久等不到更夫回家,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都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到县衙报了案。
间华县的孙县令让更夫妻子回家等,然后将找人的事情交给了当班的李捕头。
按说这更夫也算是半个是官家饭的,与捕快衙役勉强称得上一句同行,平日里多多少少也有些香火情。
但是失踪的更夫和间华县另一位赵捕头交好,如今这找人的事情落在李捕头手里,自然也是被李捕头装模作样的应付了事。
等到事情过去了三天,孙县令才想起这件事,他找来李捕头问话,得到了更夫音讯全无的消息。
孙县令让人去更夫家里告知一声,结果跑腿的小捕快回到衙门说,那更夫家早已人去屋空。看厨房里的灶台,应当是有两三天都没有生火了。
案子没了苦主,那自然就不必再查。一个小小的更夫而已,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直到次日,那位跑腿的小捕快也没来衙门当班。和无足轻重的更夫不同,这个小捕快是李捕头的小舅子,在这间华县,不大不小也算个人物。
起先李捕头也带着手下的人认认真真地搜查过,但是却一无所获。因此晚上回家都要面对整日以泪洗面的妻子。
李捕头逐渐变得不耐烦,为了不面对哭哭啼啼的妻子,他以找人的名义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后来干脆直接睡在宜春院里。
间华县,宜春院,鸿梦阁。
李捕头一把搂住清若恋那不足一握的纤纤细腰,将清若恋整个人压倒在桌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往清若恋的嘴巴里倒酒。
小巧的酒壶里本就装不下多少酒水,何况李捕头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那酒壶的壶口处,只堪堪滴下两滴酒水,就再也没了动静。
清若恋腰肢一扭,轻巧地就从李捕头的狼爪下脱身,在李捕头的脸上轻轻一吻,随手将酒壶接到手里,回头对李捕头盈盈一笑。
“我去为李爷打点酒来。”
李捕头喝得有些上头,粗声粗气地说:“好好好,快去快去,我在这里等着你。”
清若恋出了鸿梦阁,将门轻轻带上,转头将酒壶打开,往里面吐了两口唾沫。
走到楼梯口时,宜春院的几个姑娘靠着栏杆,看着清若恋就只捂着嘴偷笑。
清若恋走上前去,伸出手挨个掐她们的腰,一时间莺歌燕舞,春色满园。
“清姐姐这几日可是发达了,那李捕头可是夜夜都歇在你的鸿梦阁里。”
清若恋美眸一转,翻出一个娇俏的白眼:“老娘要是能从那铁公鸡身上拔下一根毛来,也算是咱们宜春院的流传千古的佳话了。”
清若恋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对众女说到:“得了,我也就是趁着给他打酒才能出来透会气。走了啊!”
说罢,清若恋提着酒壶,慢步下了楼梯。
将手里的酒壶交给跑腿的小厮,叮嘱到:“李捕头向来在咱们这里,白吃白喝白睡。不必打太好的酒,拿次等的就行。”
就在清若恋等着小厮打酒的时候,楼上的李捕头浑身的酒意,全被吓成了冷汗,把浑身的衣服全部打湿。
清若恋拿着酒壶下了楼,李捕头坐在椅子上,感觉酒意有些上头,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半醉半醒之间,一些摩擦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