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遭云朵遮盖的天空下,位于老旧城边村的偏僻窄街里,一盏不知贡献多久的破败路灯,在闪烁了几下便步入前头兄弟的后尘。
黑暗彻底吞没了这条无人街道,而周边那仅有的几道光源,也不知是因过往时代的玻璃太厚,还是在畏惧什么,根本无法顾及到此。
就在这时,被黑暗吞噬的窄道里有红色的闪电凭空划过,接着便是重物被撞倒的声响及随之飘散而来的恶臭味。
经判断,是摆放在这的垃圾收集箱被撞翻了。
乌黑的环境中窜起了一束火焰,接着火势迅速扩大,同时从旁还传来了一道少年的急切喊声。
“着了着了火着了,快把生蚝拿来。”可任凭这位四肢健壮,肩膀宽圆的寸头高个少年如何呼唤,另外两个同伴却都无动于衷。
其中,离放满烧烤食材和饮料酒水最近,也是三人中年纪最大,并有着一头挑染的黑蓝色七三分波浪长发及宽广胸怀的大姐姐,只在应了一声后又继续喝起手中的啤酒,完全没有想动一下的意思。
不得已,高个少年只好小跑到不远处的便捷圆桌前,端起满满一盘洗净的生蚝回到炭炉边。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他已经不指望这个明显喝醉的残念系美女。
虽说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但他还是向站在天台边的好友抱怨道:“月虹姐也就算了,你不过来帮忙反倒在黑夜的天台看起文件,搞什么鬼?”
面对不满声,黑衣少年毫不在意,反倒顶着他那头随风飘扬的微卷中短发,继续于风中看起手中合同,并喃喃道:“这该死的剥削合同,租金也太贵了。”
“哈?”
正给生蚝上涂料的邓志琪,听得一头雾水。
说起自己这位好友,家里肯定富不可敌国,但在海金市绝对称得上富豪。
其本人更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就连他开店的那块地都是买下来的,怎会突然有租金问题冒出。
“因为…店里存放货品的地方满了。”喝爽了的朱月虹出声替太一鸣解释:“嗝!所以我们在港口找了间小仓库就近储存。”
“港口,那就没办法了。”了解原委后,邓志琪表示无能为力。
就比普通家庭好点出身的他,即便没接触过跨海贸易,但一想到是在海金市港口租的库房,脑袋里先跳出的两个字或者说疑问就是……。
多贵?
“快点烤,我饿了。”
“是是是大少爷。”
于邓志琪的敷衍声中,太一鸣坐回了搬来的矮凳上,并随手把合同书塞回脚边的书包里。
当他刚做完这时,伸向圆桌拿汽水的手就被某人缠上。
“啊!这修长又白嫩的手指,以及弹性十足并散发着淡淡奶香味的肌肤,还有那丝滑柔顺的发质,晚上跟姐姐我回家怎么样?”
扒开仗着喝醉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揩油爪,太一鸣用双眼皮的大眼睛盯着朱月虹:“这个月我可以用骚扰老板的理由,来扣你工资吧?”
“不要呀!我可爱又帅气的小老板大人,只要不扣工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放手放手,小心我真扣你工资了!”
看了眼身后抱在一起打情骂俏的二人,邓志琪默默叹了声气后,继续干起了自己的烧烤大业。
今晚的聚会,本是为庆祝在18岁这年就顺利拿下驾照的他而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