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过窗沿走进房内,回答了岩间教授的问题:“凶手找店家指定用这艘大船,给八号包间送菜,然后把死者约到这里,像我刚才那样,缩进甲板下的空间,用脚尖控制开关进入包间。”
“而以这种奇怪的方式进入,还能不引起死者的警惕,这种事情只有今天和死者一起的两个同伴可以做到。
但是由于甲板下空间有限,所以符合所有作案条件的人就只有你了,教授。”
说到这,夜久顿了顿,炸物吃多了又一路说了这么多话,有点想喝水。
岩间教授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自己的手法被这样轻描淡写的拆穿,他现在心里隐隐发虚,但还是坚强的反问:
“好吧,看起来确实是一条有意思的推理,但是证据呢?没有证据,这一切就只是你的胡言乱语而已!”
夜久不乐意动弹了,工藤新一接上“证据当然有,而且就在你身上。”
“新井先生取餐时弄撒了鱼子酱吧?然后又在教授你躲进船身时,不小心蹭到了衬衫上。
但是,死者在上餐之前就离开了包间,他手上的河豚鱼子酱是哪里来的呢?
而且我注意到你听到尖叫冲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穿上了外套,一般人在听到似乎出现了紧急情况出来查看的时候,会有心思特意去穿外套吗?”
“教授,你敢不敢把你的衬衫脱下来,拿给警官们验指纹呢?”
真相彻底被揭开。岩间教授终于放弃抵抗,跪地痛哭交代动机一条龙。
案件落幕,后续繁琐的工作也没什么好赘述的。
夜久他们返回自己的包间,随便解决了一下,早已凉透的饭菜。
夜久决定原路回家,而毛利兰他们则有下一趟行程要赶,分别时,毛利兰又问了一次:“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吗?你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做吧?”
夜久坚定拒绝:“不了,以阿海的性格,肯定又要布置很多没必要的惊喜,要是玩过头忘了回去,那家伙肯定会把我痛扁一顿的”
不,这种看似嫌弃实则炫耀的语气,你其实就是超期待那些“没必要”的惊喜吧。
不过,见夜久这幅开心得身边都在冒小花花的样子,善解人意的朋友们没有拆穿他这点心口不一。
三个人分成两路,互相道别后转向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
其实夜久不去多罗碧加乐园,也有另外一层考量。
如果他当时在场看见新一突然跑出去,他是要跟上去还是不跟呢?
跟上去,那剧情就乱套了,只有工藤新一一个人的时候,琴酒可以敲闷棍喂药。
但是两个人的话,更可能的发展是琴酒把他们俩打晕,灌水泥,为东京湾海平面上升添一把力。
不跟上去,如果这次成功开启了剧情,那么新一跟踪黑衣人这一幕肯定会出现在作品里。
当观众看到,一个侦探敏锐发现疑点并跑出去跟踪的时候,另一个侦探还傻愣愣呆在那里,显得他像个长得好看的花瓶。
初始印象不好。
他也是需要“观众”的能量反馈的。
自从夜久被世界意识关起来后,出行就受到了限制,只有在米花町内可以自由行动,其他地方就像被空气墙挡住了一样。
简单点说,就是在米花町里你想去哪去哪,但是除此之外的地方想都不要想。
但如果夜久成为剧情角色就不一样了,观众们观看时对他个人产生的正面能量会直接赋予他本人。可以用来一点点消除世界意识对他的束缚。
就跟开地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