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被定义为校园欺凌的行为,只能受到道德上的谴责而绝不是犯罪。
在没有伤害他人之前,他们,都还有救。在伤害他人之后,被惩治后认错、认罪,获得了被伤害者的原谅,也都还有救。
切彦将欺凌与犯罪分得很开:只要它们在实质上不一样。
当然,如果是像那三位少年那样,切彦倒也不介意将那个学校里的人惩治一顿,随后送去警局。
况且……
“嗯,明天就是最后通牒了。”切彦突然低头看了下手机:“在明天下午放课前,那三个人应该是会去广播室的吧。”
去广播室做什么?
道歉。并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去治愈那些被那三个人割开的伤口。
好!现在一鼓作气地出门吧!不要想着这些事,因为那是之后的事情。
提上饭盒,思来想去在口袋里拿了点零钱,然后,切彦仔细检查了一遍家里,从门口走出去,带上了门,并将锁全数用上。
时间剩下得不多了,但切彦先去了前岛纱理奈的医院。
“您好,能打扰您一下吗?”
“啊,是这样的,这封信可以替我送到那家病房吗?”
“嗯好的,我能理解您,那我现在现场拆开来给您看……啊,是因为我腿脚不方便,而且有其他人在外面等我,所以我来不及送上去呢。”
“好,谢谢您了,等一下把信送到那边就好了。”
切彦走出医院,切彦将全新的伪装撤下,切彦将拐杖上的指纹擦干净,随后将拆下来的拐杖与雨伞放在一起,走到了能打车的地点,去往学校。
至于前岛助收到信后的表情和行动嘛,这就不在他的思考范围里了。
身心舒爽的切彦来到了教室——啊,当然没有那么快,他需要先去小巷子里买茶,然后把罐装的茶提上去,再去找殿子。
越过似乎是没有在意又似乎是被提前打过招呼的门卫,切彦进入了学校。
行走、行走、行走。他沿着楼梯,攀附着月光向上,似乎现在的天已经黑得早些了,月光和日光都渐渐开始泼洒,交替着照耀他的路途。
他到了那间教室的门口,透过窗,他已经见着了那位百无聊赖在玩手机的少女。
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他觉得那个模拟中的自己来到了现在,而模拟中的殿子来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少女不任性,但不成熟,不有趣,但很跳脱。
切彦笑了下,似乎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他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开了。
切彦将饮料递过去:“喝茶?还是,喝茶?”
“一样。”殿子接过一罐茶,走回了日月交替下的阴影之中。
“有什么要说的吗?”殿子继续说道。
“当然有,只是这种事情,风祭殿子同学你可能不会相信。”切彦装作窘迫,试着将自己扮演下去。
只是,他突然反悔了。
“我的意思是……”切彦深吸一口气,然后紧盯着风祭殿子隐藏在瞳孔中的一丝亢奋:“我在那个未来,与你相处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