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点懵的白陶更懵了。
这时裴铮从怀里掏出地契和房契,连带着之前剩下的十两银子全部递给白陶,“ 这是我的聘礼。”
随后又指着院子里的几个大箱子,“ 那些是我的嫁妆。”
院子里的大伙虽然提前知道聘礼和嫁妆的事,但听裴铮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偷乐。
他们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上门又是带聘礼又是带嫁妆的人。
从裴铮进屋后就没再开口说过话的白陶,听了这话也笑了,他眼眶微红的晃晃手里的纸张,“ 你现在可当真是身无分文了。”
裴铮笑着抵着白陶的额头,“ 我不怕,因为是你。”
简短的几个字,带着震撼心灵的力量,白陶眼眶泛着泪花,轻轻拿头撞了一下裴铮的头,轻笑着低语。
“ 我白陶此生定不负你。”
“ 嗯,我亦是。”
院子里的几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出声打扰在屋檐下相拥的人。
宋以安盯着鞋面,在心里轻叹一声,这院里好像就他一个人没对象,连才17的安哥儿都定了亲,他是不是当真应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
情绪稳定了些的白陶将眼泪抹在裴铮肩上,当着大伙儿的面把堂屋的门推开。
然后笑着介绍里面的箱子,“ 喏,这是我的,嗯—— 算是嫁妆吧。” 白陶想着里面装的东西,最后把它定为嫁妆。
裴铮愣住了,他没想到白陶也准备了,看箱子的大小,似乎还准备了不少。
白陶歪头眨眼,“ 在这方面咱俩也算心有灵犀。” 只是在他的思想里类似于求婚这种事情,两个人就行了,所以也就没像裴铮一样叫人帮忙。
院子里的几人也震惊了,纷纷上前围观。
安哥儿摇头晃脑,“ 好家伙,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连日子都挑的同一天,可以呀。”
大牛围着箱子转了一圈,“ 陶哥挺用心的,这还绑了花,就是这花儿还挺别致,跟咱以前见的都不一样。”
白陶清咳一声,“ 这叫蝴蝶花。”
兰婶,“ 倒还挺像,一边两个翅膀。”
裴铮看着院子里自己光秃秃的嫁妆,开始解释,“ 我怕引起大家的围观,所以就没给箱子绑花。”
白陶勾起裴铮的手指,“ 我本来就不太想引起大家的关注,这样刚刚好,裴同学做的不错,奖励一颗小爱心。”
裴铮用另一只手握住白陶用指尖捏出的心,“ 何为同学?”
白陶,“ 和同窗一样的意思。”
裴铮手下微微用力,“ 我们不是同窗。”
白陶无奈,“ ... ... 嗯,你是我夫君,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白陶把大箱子上一个长长的盒子递给裴铮,“ 也不知道重量之类的你用着称不称手。”
被夫君二字取悦的裴铮,没想到还有礼物,有些惊喜的接过,“ 我现在可以打开吗?”
白陶笑着点头,“ 当然可以。”
木质的盒子拿在手里挺重,裴铮掂量了两下,一时也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直到打开后,看见里面摆放整齐,泛着金属光泽的箭矢,他一脸惊喜。
这种箭矢他以前一直舍不得买,因为造价太贵,有损耗也心疼,所以一般只有箭头是铁质的,箭杆则会用质地结实的木头。
裴铮真的没有想到白陶会送他这个,他又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 谢谢你,我很喜欢。”
白陶环抱住裴铮结实的腰,“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看不下去的宋以安出声打扰,“ 啧啧啧,这旁边还有一堆人呢,也不必太不把我们当外人。”
白陶厚脸皮的回应,“ 咱们胜似一家人,何来的外人?”
宋以安敷衍点头,“ 嗯,今天是好日子,你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