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也是一惊,“ 躺了这七八日都没有?”
宋以安尴尬摇头,“ 没有。”
余大夫抖抖衣袖,“ 这可不行,你去准备个东西,我回去拿针灸给他扎上几针,让他排出来。”
宋以安一脸恍惚的去翻找什么东西合适,白陶拍拍他的肩已是安慰,“ 别担心,这种事交给于大夫就好,到时候咱们待在外面。”
“ 我之前丝毫没考虑过对方喝下去的药跑哪去了。” 宋以安有点崩溃,“ 他往后不会尿床吧?”
白陶无辜的摇头,“ 我没昏迷过,不知道啊。”
宋以安小声咆哮,“ 他的属下些呢,主子丢了这么久还没找到这儿来!要他们有何用?!”
裴铮,“ 我昨天和大牛去捡到他的附近看过,什么痕迹都没有。” 前两日下了一场大雨,现在连一点血迹都没留下。
白陶有些担忧,“ 就这么躺下去只能丧命,问问于大夫能不能给他扎几针,能有一线生机也行。”
毕竟抛开道德层面,这人要是死在这里,肯定会惹上麻烦,到时候要是有人误会人是他们弄死的,这可就说不清楚了,毕竟宋以安跟对方确实有过节。
宋以安烦躁的薅了一把头发,最后只能叹气,“ 希望他能活下来,怎么说也是条命。”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对方,但也没有恨到想让对方死,顶多只是有点讨厌。
好在在于大夫每日的扎针和灌药下,对方终于醒了。
沈墨寒费劲睁开眼的时候,宋以安正在学堂里教书。
躺了10来日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撑起来,沈墨寒现在动个手都费劲。
但他似乎对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一点也不好奇,尝试起身无果后,又躺了回去,闭上眼慢慢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等宋以安午饭后照常来炕前给人灌药,沈墨寒才再次睁眼。
刚拿起勺子准备给人喂药的宋以安猝不及防对上漆黑的双眸,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 你,你醒了?” 宋以安那叫一个激动,“ 你真的醒了?我不是在做梦?”
老天爷!终于不用再伺候这个祖宗了!
醒了一两个时辰已经积攒一些体力的沈墨寒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以安已经一溜烟跑出房门,“ 我去把于大夫找来让他给你看看。”
于大夫听说人醒了也松了口气,“ 这辈子还没有病人死在我手里呢,这招牌差点就砸他手上了。”
等给人仔细检查一番后,又开了些药,“ 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还动不了,前几顿也只能吃流食,因为你的胃已经有将近10天没有进食,突然吃东西它受不了。”
沈墨寒虚弱的点头,“ 谢谢于大夫。”
“ 可别谢我,我这也是拿钱办事,你要谢就谢宋以安,这10来日都是他在照顾你,一天两顿药,顿顿不落。”
沈墨寒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宋以安,“ 这几日麻烦宋夫子了。”
宋以安听他嗓子哑的厉害,开口直言,“ 你这才醒来,嗓子跟公鸭没差多少,可别说话了,好好养着吧,至于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
再次给对方喂药的宋以安差点哭了,能张嘴喝药的病人简直是太亲切了。
哪怕现在对方没力气端碗也没事,最主要是能大口大口的张嘴往下咽啊!
喝完药的沈墨寒尝试用手臂撑起身子,发现还是不行,这让他有些面色不虞。
高高兴兴收拾碗的宋以安丝毫没注意到对方黑了脸,“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沈墨寒轻轻嗯了一声,最后在对方要走出房间时,出声叫住了,“ 宋夫子。”
宋以安回头,“ 嗯?怎么了?”
沈墨寒手握成拳,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 我想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