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小光捂着脑门一阵头疼,还要应对来自同事的问题:“春寻使,你与下面这位白浪交集不签,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也不是……偶尔吃饱了撑的才这样。”
“小光,小光~这人真是府相大人的门徒?听说你和他相处很久了?”“……跟他不熟,跟他不熟!”
“春寻使,这位白兄的衣品很是另类啊,不才许久未到中州难不成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癫成这个样子了?”“他个人脑子不太好,不能代表中州!”
能坐在春小光周围跟她说上话的寻安使们,都是人品一级的。相对来说对于世俗间的事物还是兴趣不减,不然也不会被白浪这副模样的二流子吸引好奇。春小光答完这边答那边,尽力想要和白浪撇清关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千万别把自己跟这个玩意归为一类了!
疯祸就利索许多了,周围没人就他一个,干脆往下走了几层趴到栏杆上叫着白浪聊天:“你小子这是什么扮相?背后还有法相印记呢?这可真稀罕了,正式寻安使都没当上就有召唤法相的能力了?”
“大哥,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这怎么就你一个,气味难闻没人愿意跟你坐一块?”这么好的展示机会白浪怎么会放过,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好多人不在意或者离得远,不知道他俩什么关系。现在太尉他们还没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还不趁机装成很熟的样子?白浪憋着鼻子用嘴出气,也靠在栏杆上和疯祸面对面交谈着。这俩人的姿势从上面看,简直就是许久未见的老熟人~
“我……我大哥二哥的面子今天是给足了,你小子就借着跟我套近乎假装咱俩关系好吧。我给你说灵品的今天就来了我一个,品级差异在这没用,他姓祝给你安排到这,肯定还是要为难你的,到时候只要不违规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有心思在这摆谱呢!”疯祸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一把搭上了白浪肩膀,在他看来男人之间表现亲昵没有比这个方式更直接的了。
白浪推开是不可能的了,知道疯祸用意和恶趣味自己硬着头皮也得忍受。咬牙切齿地装了两分钟,流着泪从疯祸胳膊底下钻出来的:“大哥!你要不想让白家无后,以后能不能换个亲密方式?写信就不错,最好是网络邮件那种!差不多了问你点正事,之前的试炼你估计也没参加过。像这种大会一般都是干什么的?咱们这群人还能左右试炼进程呢?我大爷的事你还不知道吧,三央让我替他过来又担心被人诟病没有身份,才装了样子样子收我为徒的,说什么他们不在需要有人代表大爷的位置,到底啥意思啊?”
“荆大哥出什么事了?!”疯祸一下就抓住了白浪话里的重点的!
“反正就是兄弟之间的爱恨情仇吧,现在跟你说也没用,等大会结束了去家里洗个澡咱们详谈。你先把我问的其它事跟我说说,我好心里有个数。”白浪看到台上墨子青已经掀帘子了,最前面的官员换了身正装打扮开始上场,抓紧时间催促疯祸。
疯祸也看到了官员们上场,再怎么样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长话短说,看到上面的三把高椅没有。一把是太尉坐的,中间是府主坐的,另一边就是府相坐的。以前开会时候荆老哥不在,都是三央过来替他投票,无非就是顺着大家的意愿。每次那小子也是站在一边投完票就走,一秒也不多待。按照故居来说,府主不在场太尉和府相是不能缺席的,必须同时出现主持大局。但是荆老哥那个性格你也知道,基本上没有当回事过……”
“大哥,你这还叫长话短说呢?说重点!”
“试炼这种大事,在场的活人有经历过的基本没有,所以对咱们来说都是一等一的新鲜大事。只能参考别州往届做准备,所以很多安排都是要经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敲的。所以别看你现在被安排在这,等会开始的时候肯定是要让你上去暂替府相位置的~”
“啊?!还有这种好事?以前三央都是坐在上面开会的?”
“那都是小事,表决一下就走了,那小子一张臭脸谁也不搭理,轮到他上去之前的环节人就不见了。你以为这是好事啊,让你上去一句话说错了代表的就是荆老哥了,所以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知道没!不为别的,千万不要给他们留下把柄!”
白浪面露喜色:“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三央子完全是浪费机会啊!最后一个问题你告诉我,我大爷这一票到底有多大分量?”
“一票立项,一票否决……”疯祸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白浪在无人邀请的情况下,甩着袍子就跳上台。旁边的工作人员和先一步上台的官员都傻了,这家伙竟然直奔府主大人的高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