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曦静下心来，慢慢消化玖玖所给的信息。

“如果只是心脏被替换，为何会被认定为我不是我了呢？哪怕我的心脏现在是玖玖姑娘？”曾曦疑惑道。

玖玖看了曾曦一眼：“这可能是我造成的。”

“你造成的？这话怎么说？”

玖玖叹了口气：“不同的世界碰撞，总会阴差阳错造成各种问题，也总会出现各种意外。”

曾曦抚平了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笑脸：“从小就一直被带着去医院检查，习惯了医生的各种坏消息，我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请玖玖姑娘坦诚相告。”

从小到大，曾曦已经记不清去了多少次医院，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病是世界难题，多少年的存活率是多少，话里话外让大家放弃求医。

探险回来以后，当感觉到自己有力跳动的心脏以后，曾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健康！

有些东西，一旦拥有过，就不想再失去。

曾曦静静的等着玖玖姑娘，哪怕玖玖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把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颠覆，但是从小到大，家人没有放弃过自己，自己也没有放弃过，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还有希望！

看着曾曦眼中的坚毅，玖玖姑娘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赞许，接着道：

“我一直在偷偷接触你们世界的知识，我尽量用你们世界的理论来解释现在的情况。”

“在你们世界里，有一个关于忒修斯之船的哲学辩论，你应该知道吧？”

曾曦点了点头：“这个悖论我接触过。”

忒修斯之船，它描述的是一艘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功能部件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些了。

问题是，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忒修斯之船，还是一艘完全不同的船？

如果不是原来的船，那么在什么时候它不再是原来的船了？

玖玖道：“根据我对你们世界的认知，无论是你们所谓的夺舍，共生，寄生，判断的依据是哪一个意识占据主体。”

曾曦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更接近于共生啊，你仅是代替了我的心脏，，而身体的控制权还在我这里。”

“并不能算共生，因为你太弱了！”玖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如果你只是普通人，我可以平静的作为你的心脏，等你这辈子结束，普通人的一辈子很短。”

曾曦问道：“在下的修炼法决，身法，剑诀不是玖玖姑娘所授吗？”

玖玖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中间很多事是巧合，也很多是意外，更多的是不同世界文化的冲突。”

“可是玖玖姑娘并没有夺舍自己，我还是自己啊？”

神秘空间里的玖玖姑娘揉了揉太阳穴，看似有点头疼。

“简单点说吧，我本来只是想取代了你的心脏的功能，等你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凡人的一生很短。”

“意外出现在你开始修炼唤灵决。”

“唤灵决？什么是唤灵决？”曾曦问道。

“就是张道人教你们的吐纳法。”

张道人教的吐纳法名字叫唤灵决？曾曦是修炼吐纳法的时候才正式进入修炼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