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件事,将军最近应当也受了一些弹劾吧,或多或少地受到了知道牧州变化的官员的指责。”
“没错。”方鸿飞点头,毫不在意地说道:“那些弹劾我的只能说根本不适合做这个官,哪怕是确实是觉得牧州的分裂有害于大哲。”
他顿了顿,喝了口茶,用眼神示意韩元明看张仙岩。
韩元明道:“没关系,将军尽管说,张仙卫是自己人,这也是一会儿要跟你说的事情之一。”
方鸿飞于是放心道:“前些年,烛州离州漳州三州互相联合,宣布并为烛离国自立,我看这些家伙们也没怎么说话啊。那烛离国现在的三大将军,有一个还是我当年武举时候的手下败将呢。”
“这些尸位素餐者,只认拳头,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也就李老将军,在朝堂上还愿意替我分说两句。”方鸿飞忿忿道。
韩元明笑道:“将军不必为此挂怀。有件事之前一直想要告诉你,但派人传信总是怕被截了,干脆就趁着今天,咱们牧州城实力最高的几个人齐聚,再来跟你说。”
“将军可知,张仙卫是何时来到牧州的?”
“哦?若要说守城那边的眼线,我是不知道的,从没告知过我。”
“我刚开始也并不知情,若不是张仙卫前去置办武馆,要造影留册,张仙卫又把武馆名字叫的如此露骨,我怕是也看不出。”
“那?这是为何?”
“此事还是让张仙卫来说,或许比我猜测的要更震撼一些。”
张仙岩听到韩元明提到他,放下菜谱:“我就点这些,一盘都不能少,来这牧州还没吃上过什么好菜呢。”又扭头看向韩元明和方鸿飞,愣了片刻,才想起韩元明说的话。
“噢,是这样。我来是受陛下指示,他已经从先前每月的呈报奏折和杨监州通过圣听令传递的消息猜测出了韩知州和方将军的目的。”
方鸿飞听闻此话,站起身仓啷啷地就拔出剑来。
“别急别急,坐下。”张仙岩摆摆手,又道:“陛下是这么跟我说的:‘去牧州看看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有必要的话,可以帮他们处理杨大福。’”清月插了一嘴:“杨大福是谁?”
“杨大福就是杨宦,道长,此人卑劣,我等方才以宦称他,前些日子得知张仙卫并非兴师问罪而来,我赶紧又让不晦把他押回去了,让他吃了两顿好饭我可是难受死了。”刘长羽回答道。
张仙岩点点头:“是杨宦。陛下还对我说:‘你到了牧州,就在牧州住下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帮得上忙的,就帮着干一干,没事就去军中,教教打拳,或者开个武馆,收些弟子,增强一下牧州的实力,就当个长久活计干吧。我看得出韩元明的想法,他要做的,比烛离漳三州做的更难。’”
韩元明听到,突然就热了眼眶:“那位......陛下他,当真是如此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