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程诚起床就收拾行李物品。刘长羽劝道:“不用那么着急,你此次来,陛下知道你的意思,不会催促你把书院建起来的。”
程诚一面把昨晚换下的官服收好,一面道:“我倒也不是急着开书院,鸢尾兄,你且认真说说,这自立之事,你们有几分胜算?北方五州,南方三州,也就是西边群山绵延,东边荒野千里,没有立州的条件,不然这次起码是十面埋伏。”
“哎呀,信言兄,昨日韩知州说得够清楚了,北面五州有两州绝对不会出兵,山高水远,他们派兵来攻,单单是山路他们就要少一半兵力;另外两州兵甲也早就借了,即使是借出就重新铸造,又能造多少?况且,陛下退位之后,他们真的有这个精力来攻打我们吗?”
“他们来打牧州,仅仅只有一个借口,有心无力,怎么来攻?”
“我们都是文臣,对着战事局势看得怎么能有武将清楚?”程诚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对着刘长羽道:“鸢尾兄,劳烦你带路,我这书院早开一天,我这一大家子的心就早安一分。”
刘长羽看看,还是道:“得,从龙书院的时候我就辩不过你,夫人,让人把昨晚准备的都取来吧。”
刘长羽的妻子杨氏点点头,往那库房走去。没多时,杨氏带着一众家丁前来,抬着一个大箱子就往程诚装着家当行李那辆车上抬。
“鸢尾兄,这是?”
“小小心意,一些书籍罢了,信言兄不必介怀。总归是州衙里积压的书,给你用来授课倒也算是物尽其用。”
程诚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书籍,道:“有劳鸢尾兄挂怀了。”心中暗自叹了一声,这牧州的贼船,自己就不该来。
眼看着收拾完了,刘长羽道:“信言兄,咱们先去看看吧,若是没什么问题,再让家丁们帮你搬去。”
程诚自然没什么意见,与刘长羽先行去那小青山看了一圈。
“没问题吧,信言兄。破旧是有些的,大不了就拆了屋舍重新盖起来,我认识一家建筑行,速度绝对快,质量也不差。”
程诚倒也不好拒绝,只能是谢了又谢。他对这小青山还算满意,尤其是后山的一眼寒泉汇成的小水潭,尤其吸引他的目光。于是两人便回去招呼车马家眷,联络匠人,要把这书院开起来。
......
清月已经闭关十几天了,要说这灵气储量不够,也总是够了,但一方面年纪摆在那里,即便是有了突破的能力,身体的忍耐程度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眼下灵气正常地在体内运转还算是没有问题,但若是稍微多汇聚一点灵气,身体就觉得有些刺痛。
这种刺痛也并非是经脉宽度不够,以清月的先天道体来说,他的经脉宽度要说是这个年纪最宽的绝对没有问题。这种刺痛更像是身体的预警,强行以如此年龄突破到第六阶筑灵府,终归对身体有些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