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嗯?”
“表弟,表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在被朱允熥看透了,在朱允熥面前好像没有秘密可言,这一点也是他不敢在朱允熥面前放肆的原因。
要是朱允炆当面,他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出包厢向外探望,他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闷头黑线,今天算是他最倒霉的一天了。
因为他看见方孝孺的后面跟着淮王朱允炆,朱允炆不是被禁足读书了吗?现在也没到时间,这才第几天?方孝孺怎么敢带淮王出来的?
“殿下,方孝孺带着朱允炆到了!”
“哦?嘿嘿,咱记得禁足时间没过吧?这可是报备了爷爷的,服饰呢?”
“儒生打扮!”
“知道了”
李景隆也是相当的郁闷,本来打算两边不靠,办差是办差,可今天要是被淮王看到他和吴王在一起,那以后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这不符合他的预设。
现在只能祈祷吴王殿下别整事儿,看看热闹就行,要不然他就只能是吴王的死忠了,他可不敢两面三刀,否则死得更惨。
朱允炆也是趁黄子澄不注意偷偷跟来的,方孝孺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翠玉楼门口,朱允炆想见识见识天下才子,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殿下,一会儿诗会开始,万不可暴露身份,万不可让太子妃知晓!”
“先生,我明白的!”
看着谦逊有礼的朱允炆,方孝孺满意的点点头,淮王殿下沉稳多了,有故太子遗风。
看见方孝孺到后,翠玉楼的学子激动起来,这里有游学的、有国子监的学子,还有寒门士子都想打响名气,如果能拜得名师,他们以后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曾棨,20岁,字子棨,家贫,以砍柴、帮工为生,因被父厌弃,离乡游学,才华横溢,博闻强记,听说应天一年一度诗会将开,过来涨涨见识,奉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林环,17岁,字崇壁,从小聪慧过人,阅书成诵,尤精伏氏精方,偶然听说应天诗会有机会得大儒指点,随前往应天游学。
马乐,26岁,字彦声,聪颖异常,百家都有所涉猎,作文不假思索,下笔立成,现为太学生。
还有很多学子都来参加,看见方孝孺进来后,马上开始议论纷纷,能看到太子太师宋濂的弟子,方孝孺这位儒林威望极高的大儒,他们激动可想而知,只要得到方孝孺的指点或者表扬,他们的名气将马上变得不一样,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若得逊志先生指点,吾等不虚此行了!”
“贤弟来自何地?看似风尘仆仆?”
“小可有礼,学生来自江西永丰,名曾棨,字子棨,见过兄台”
曾棨双手并拢,放置于额头高度,下移至胸口,45°弯腰,体现了曾棨谦卑和修养。
“贤弟不用客气,鄙人马乐,字彦声,现太学生,见过贤弟”
都说文人相轻,或许是曾棨年纪轻轻礼仪到位,或许是有眼缘,又或许都期待得到方孝孺的指点,又或许是执着求学之心,两人刚见面就以兄弟相称,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