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儿山位于江淮平原地带,地处偏僻,只有两百余米高,树木丛生,许是形状类型古代帷帽,故名帽儿山。
在帽儿山脚下,围绕着帽儿山下有着数座村庄,其中一座山村名为雨出村。
此时已是半夜,雨出村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早进入到了睡梦之中。村庄内的百余户人家,只有数家还亮着灯光。
而在村头,只见一道人影渐渐走出村子,这人影双目紧闭,神情呆若之中似带着愉悦,嘴角流淌着丝口水,慢慢走出村子向帽儿山脚下走去。
虽说现在气温偏低,但此人只穿着两件单衣,随着越走越远,这人脸上的表情竟也更加欢快,甚至不时还会发出几声淫笑,似乎是快到了地点,这人神色有了丝着急,双目虽还是闭着,却利索无比直接脱去了身上所有衣物,直接“扑通”一声跳入身前的溪流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朱靖还是睡梦之中,只听砰砰几声,“猪精,快起床了!”
“二江你叫什么叫,老子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快被你烦死了!”朱靖大吼一声,不耐烦起床穿衣,然后打开大门。
门外同样是位少年,十七八岁,与朱靖差不多大小,是他的儿时玩伴,自朱靖十年前去城里上学之后,只有这偶尔回老家的时候才会见到。
这一次同样也是,自己一个人回老家为爷爷烧纸添坟,自然也要在这村里住上几天。
“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一趟,不找你好好玩玩也对不起你啊。”二江哈哈一笑,搂住他便向门内走去。
朱靖眉头一皱,转过头向外面看了看,似乎有不少人家都在向外面跑去。
“别看了,前面的河里淹死了个人,是刚子的老爸,也不知道是咋了的,那条河里每年都会淹死一两个人!”二江挠了挠头,有些遗憾,也有些不解。
“每年都会淹死?”朱靖一愣,按理说很不应该啊,前面的河虽不是很浅,但住在村里的人都知道那条河,怎么会每年都会有人淹死?
“你走了后三四年才回来一次,当然不知道,按大人们的说法就是河里突然来了位河神,河神在取贡,你说奇不奇怪,每个淹死的人都是没穿衣服,打捞上来后只有层皮还有骨头,一丝血肉都没有了,这不是被河神给吃了还能是啥!”
朱靖心头一惊,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难怪村里无缘无故多出了座河神庙,走看看去!”朱靖不由分说拉起二江便向外走去。
那条河不是很远,小跑的话也就十分钟便到了,二江一路上都在劝朱靖别去了,上次他看过一次整整三天没吃下去饭,而身为“读书人”的朱靖自然不信,非要去看个究竟。
此刻岸边已聚集了不少人,二人一起挤到人前,一位妇人和刚子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而在他们身前,便是一具尸体。
只不过这具尸体被两卷草席裹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模样,但从两卷草席的厚度来看,那里面不像是个人!
刚子的父亲朱靖稍有印象,大约五十岁出头,刚过壮年,身体在几年前还是很硬朗。
“哎,河神来取贡品了,只可怜了双嫂和刚子……”
“是啊,赶紧去河神庙再拜拜吧。”
不少人都在安慰那对孤儿寡母,其中两个中年男子找来了担架,将尸体放上去,而就在这时,尸体上的草席滑落了些,让朱靖的心脏狠狠一颤!
那尸体早无人样,脸上五官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只剩下了一层皮,两个眼珠不翼而飞,空洞洞的双目正好正对朱靖视线,让朱靖蹬蹬后退数步!
“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走吧,太可怕了,希望河神别找到我!”二江拉起朱靖离开了岸边,同样不少人都开始散去,大多数都再去河神庙拜拜河神。
一路上都在回想着那空洞洞的双目,双拳不知何时死死攥紧,本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朱靖,此刻竟有些动摇。
“这不科学,溺水而死不会是这种情况,这简直……简直就像是血肉被什么东西吃了一样!”
“都说了是河神。”二江不以为然。
朱靖摇了摇头,回到家中后便开始做饭,虽说很少会来老家,但家中样样俱全,食材也带了不少回来。
这天二江便留在朱靖家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又缠着他讲了一些学校里的趣味,二江只上过村镇的小学,非常羡慕能够上大学的朱靖。
下午很快便在吹牛中过去,夜幕降临之时,二江父母叫二江快些回家。
二江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去。
“我可能明天会走,最迟后天,有空去城里找我玩啊!”朱靖叫了一声。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