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河好奇:“你笑什么?”
宋木兰摇头:“我没笑啊。”
她嘴上说没笑,但嘴角和眼中都藏着笑意,她好像很开心。
这是什么陷阱吗?
就算她现在背负了办事不利的代价,那她也不至于为“阴阳合同”的事感到高兴啊?
这能为她带来什么好处吗?
宋木兰见徐星河不说话,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服务员小碎步走来:“女士,您需要什么?”
宋木兰指了指徐星河桌上的咖啡,
“照那位先生的口味,再上两杯一模一样的,要热的,谢谢你。”
服务员微微点头:“不客气。”
徐星河更加惊讶,怎么她的态度反而变得愈发友善了?
简直就像她已经成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为什么徐星河——她的敌人——掌握了她们团队的秘密,可团队中的一员,宋木兰,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呢。
她到底想到了什么,她在得意什么?
不久,服务员把咖啡送上,热气袅袅之间,宋木兰的脸庞虚虚实实的,看得很不真切。
她的笑也不真切,既像假笑,又像发自内心的笑。
徐星河打了个冷战,这家伙真的古怪。
阴阳的到底是合同,还是宋木兰这个人啊。
“你笑什么?”徐星河又问。
宋木兰摇摇头:“我没笑啊。”
她还是同样的答案。
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现在藏不住的开心,可明明巨大的威胁就在眼前啊。
宋木兰喝了口春意盎然咖啡:“嗯,味道真不错,怪不得你喜欢。”
“还好。”徐星河说。
事实上,徐星河并没有那么喜欢,只是来咖啡馆点咖啡,应该是一种常规操作,点别的反倒有些奇怪。
“对了。”宋木兰隔着热气问:“你要怎么合作?”
徐星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要金永真闭嘴,不要再联络投资人,抢夺属于周敏的角色。”
在他的预想中,宋木兰应该会否定,或者推诿,或者提出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不管哪种,他都可以接受,然后根据她的目的和要求,判断她到底在高兴什么。
宋木兰轻轻点头:“应该可以。”
“应该可以?”
徐星河反问。
这就完了?其他的呢?
没有其他的条件吗?你不给自己开个条件吗?
我可是在威胁你的女艺人诶。
徐星河说:“我明明在商量威胁你的艺人,可你为什么没有一点点反应。”
宋木兰对他一摊手:“你已经拿出这种武器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投降。”
“我是金永真的经纪人,我的目标是让她职业生涯顺遂,而不是和你争个高下。合同的事是我们的软肋,没有办法抗争的。”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简直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然而是个正常人都会怀疑不对劲,艺人被威胁了,经纪人怎么会这么坦然?
越表现得越淡定,就越古怪好吧。
徐星河问:“所以呢,你不好奇,我的合同从哪里拉的吗?”
宋木兰想了想,摇摇头:“就算我好奇,你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