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走到离姜遇三尺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地说:
“大人,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请大人安歇。”
姜遇疑惑扭头。
“你们家不是就两间房吗?”
“老朽把犬子那间收拾了一下,大人将就一下,睡他那间。犬子和我睡便可。”
姜遇断然拒绝:
“不必,我就睡院子就行。”
“这……大人……”
李勤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姜遇是不是真心这么说的。
“老先生放心,我说睡院子,就只睡院子。”
“这……好吧。大人什么时候不想睡院子了……”
踏踏踏
“褐巾军招人啦!大家踊跃报名啊!”
“每家每户至少要有一个丁壮入伍!”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李勤的话,而后是张扬嚣张的两个粗犷男声。
这声音吓得李勤神色大变,甚至顾不得姜遇,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小声说:
“力儿,快藏好!黑风寨的来了!”
姜遇却是听得皱眉。
招人?还要求每家每户必须有一个人入伍?
一个疤脸大汉粗暴地踹开房门,身后带着三个面色凶恶的人,都带着一把大刀,如同进自己家一样,大声嚷嚷:
“褐巾军招人!你们这一户的全部出来!”
所谓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姜遇扭扭脖子,活动下手脚,猜到这是有人要来“帮”自己报恩了,于是漫不经心地背着魔剑走过去。
“阁下何人?”
姜遇微微一笑。
“炼气司律者,姜遇。不是这户人,来此暂住一晚。”
姜遇明白地告诉疤脸大汉,自己不是这户的人,就是为了表明自己不会插手,让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实际则是姜遇通过疤脸大汉的做法,再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来“帮”自己报恩的。
“在下张虎,还望大人看在黑风寨和褐巾军的面子上,不要插手此事。”
张虎行一拱手礼,言语间带着警告。
此时,李勤老头藏好了孙子,一步一抖地也走出来,满脸恐惧,跪在地上说:
“大王们远道而来,老朽有失远迎,老朽有罪。”
“哼!既然知道有罪,何不从军,将功赎罪?”
姜遇面色一寒。
这家伙,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受跪拜礼,还要强征人入伍?
李勤连连磕头,哭道: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老朽今年六十有八了,如何上得战场啊?”
姜遇伸手试图拉起李勤,然而李勤此刻却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姜遇一下没拉动,担心伤着李勤,也只好作罢。
所以,姜遇选择了——直接拔剑!
很明显,这就是来帮自己报恩的!
姜遇一剑砍向张虎,张虎面色大变,举起大刀招架。
没有丝毫阻滞感,魔剑砍断大刀,将张虎从中间一分为二。
血液和内脏,从中间一人高的断面流出,将院子里的草染红。
两半尸体张大着嘴巴,似乎在说:不是说好的,不插手的吗?
然而姜遇用的是剑,而且手法也不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