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花就在那里,触手可得的缥缈,咫尺天涯的无力。】
【我躺在废墟中央,透过天顶的破洞,皎洁的明月映入我恍惚的双眼。】
【心底蔓延着无法描述的情感,孤寂的画板上涂抹躁动颜料?又或是悲伤的故事迎来了释然的叹息?】
【我不太清楚,很自然的想着。】
【时间仿佛凝滞于此,我没有不安,也没有为何我身处此地的疑惑,只是躺在月下,迎着清冷柔和的月光出神。】
【压抑的咳嗽声,在我的身旁响起,好像生怕惊扰了此间的氛围。】
【坐在轮椅上的病弱女孩,心中自然而然的涌现出这样的念头。】
【意识好似在光中飘零的灰尘,始终不肯回落名为身躯的大地。】
【徜徉在月光中的我,忘却了时间的意义。】
【凉而软的触感从我的脸颊上传来,撩拨了凝滞的时之沙。】
【尘埃落地,转头,目光追寻着触感而去。】
【小巧苍白,我不由自主的喃喃念道。】
【我鼻尖的呼吸似乎惊扰了眼前的美好。】
【圆润的脚趾紧密内扣,足弓微微颤抖,淡粉色从脚踝开始晕染,点缀着苍白的肌肤纹理。】
【晕染蔓延之前,类似受惊的兔子缩回了温暖毛毯后方。】
【真可惜,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只欣赏了几个呼吸,同时莫名的有点佩服自己的观察力。】
【我侧着脑袋,目光由下向上攀登。】
【眼前女孩的形象与我脑中模糊的念头逐渐统一。】
【纤细而柔弱,冷白的皮肤更甚几分月光,蓬松凌乱的长发自有美感。】
【你好,以为,自以为是的以为。】
【女孩空灵而幽转的腔调,好似在为我缅怀。】
【我躺在地上,她坐着轮椅,互相静静的望着对方。】
【身体的温度在升高,温暖了脑海中纷乱的空白。】
【她在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以为,心中很自然又很没道理的理解了这句话。】
【空洞的大脑和暖洋洋的身体在吵架。】
【最终,感性举着‘再见面真好’的旗帜,搅碎了理智‘第一次见面’的盾牌。】
【躺在地上的我,选择了相信体感,像笨蛋一样放松下来,放弃从空洞的记忆里寻找答案。】
【我相信你,我对她说。】
......
【我叫以为,自以为是的以为。】
【今年24岁,记龄两年,以上故事发生在两年前。】
【白说你很好奇这个故事,我尝试写出来,希望你能喜欢。】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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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病房里,查依依就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看完了这封信。
滴滴答答的仪器声扰乱着她的思绪。
病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查依然。
查依依知道,她的妹妹有个朋友,叫白小姐。
以为和这个白小姐,居然也认识?
看信里的内容,这个白小姐也不是普通人。
以为,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瞒着我到底要干什么?
是盯上妹妹了吗,自己要怎么做?
她拿起手机输入密码,却发现密码错误。
手指揉皱信纸的一角,查依依深吸口气,抚平信纸,将信放回床头的花束内。
她的心情很乱,时间不多了,她已无暇顾忌那么许多。
看着妹妹睡颜,她的妹妹又瘦了许多,就算睡着了也还是很难受吧,查依依想抚平妹妹的眉梢。
明明是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查依依却僵在原地。
不知道何时,查依然醒了,正定定的看着她。
“出去,谢谢。”查依然的声音很轻,语调却十分的客气冰冷。
“好好休息。”查依依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手机。”
“对不起。”
目送姐姐有些摇晃的背影关门远去,查依然转过身,背对着门口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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