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此行往何处去?”
听到李问的话,海稀仁笑了笑:“这事说来还与问哥有关。”
“哦?可是因为那封信?”
李问立刻有了猜测。
“不错,顾歧顾井然乃海某师兄,当年同在龙星先生门下求学,与井然兄一同谈起仙灾之时,他亦深以为然,当年会考,海某有幸得中,井然兄则落榜,悻悻然离开长乐安京,至海某任职煌州通判时才与他再见。”
海稀仁说着,也是感慨良多。
“但我二人搬山移海的志向未改,再次重逢时,海某才知他的家乡毁于一场修士斗法,只身流落煌州……哦,无关紧要的事情说多了,见谅见谅。”
“井然兄让问哥儿送与海某的那封信上言说,他暗中查到祁安县有修士取处子阴葵炼法,未免祸及更多人,让海某尽快通知朝廷,拿下那修士,正好,海某这些年来也在收集修士祸乱天下的证据。”
“因此拿到他的信后,便准备亲自前往长乐安京再度上书陛下,这次海某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每一件事情都有据可查,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冒然,定要还这大离天下一个太平。”
说到这里,他冲天拱手,接着看向李问:“井然兄如今可好?”
李问一窒,叹息道:“顾先生已经身故。”
“啊?”
海稀仁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于是李问便将自己离开祁安送信后的经过对海稀仁讲明,最后又说起自己杀人报仇以及祁安被毁全城死绝的事情。
“我离去的早,未见祁安被毁的经过,但洪二叔亲历此事,由他与大人说明。”
洪辕涧呵呵笑了声,说道:“海大人呐,某家劝你别操那份心了,你即便去了安京,再度上书,也改变不了什么的,皇帝老儿不知道这仙灾之事?文武百官不知道?”
“他们都知道!这浩土神州修士遍地,从古至今,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没有仙灾?除了大汉时,洪某听说,因为武帝的一些原因,修士有所收敛,其他时节仙家何时把普通人的性命当回事儿了?您去了安京也是白费力气。”
海稀仁摇头:“武帝能做的事情,当今就不能做吗?由海某想来,祁安被毁,正好说明某些修士的色厉内荏,他们怕了,所以急切的想要毁灭证据,所以海某更要上京!”
见他这般说,洪辕涧摇头不语。
李问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海大人可知七星门?”
海稀仁一怔:“北乾观星山的七星宗?”
李问点头,七星门,七星宗一个意思:
“不错,被我杀死的那个邪修身上带着七星门的令牌,还有监天司的令牌,这中间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