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你再等我一分钟,我现在已经到会所马上到包房里接你。”
现在叫张晨光都觉得恶心,她忍住心里不适,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直接跟他闹掰撕破脸,不然她别想而退。即便商家对她无感,但只要她离开的想法已被他们觉察,别想清清静静绝对会生出很多事端。毕竟有能力又听话不作妖,还好控制的人离开,对他们也是一个损失。
安家更不会放过她这么一个摇钱树,备用血库。
对面电话里传来嘈杂声,他那几个好哥们的交谈声,还有个撕心裂肺唱歌的声音。“你是乌龟爬吗?那么长时间都还到不了,平时表现的多在意我,看来都是假的,明明知道我出来喝酒,我现在头疼头晕难受死了,你倒是快点。”酒意上头,张晨光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在电话里不停抱怨催促。
噼里啪啦一通,没等安然说话,对面就把电话挂掉,意气指使安然已成为张晨光的习惯,理所当然使唤她已经刻在他骨子里。
安然看着被挂掉的手机屏幕,嘴角苦笑,过去竟然没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被这么对待。
被偏爱的总是可以肆无忌惮,这一句话真是太有道理。
醒悟过来回想,一直以来坚持想要嫁给张晨光,被他这么对待一辈子,那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光想想她打了一个冷战,后脊背发凉,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生很短也很长,被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俯视鄙视,还要任劳任怨做着免费的保姆,没有成本的暖床工具,生育机器。不能有自我,不能有自尊,更不能行差踏错,有一点自己的脾气,包容接受对方的所有坏脾气。
丈夫成了一丈之外的夫,成了付钱的老板,家里的爷,只能全心全意的捧着他敬着他,不能有任何反抗。甚至小三找上门还要端茶送水,甚至帮忙养私生子,不能怠慢半分。
越想越恐怖,幸好,自己还没有成为黄脸婆,一切都能够改变,去过那种恐怖的生活……
大彻大悟想明白后,安然没在犹豫,把手机装到口袋里,起身走出去,穿过走廊来到包房门口,没有任何犹豫,举手敲门推门进入。
正在喝酒聊天的几人,看到安然身穿一身运动服走进来,除了邱俊杰跟她打了个招呼,“安然来了,晨光喝多了……”
“是啊!”她微笑着回应。
“慢死了,现在才到,快点过来,给我调一杯解酒茶,头晕的不行。”张晨光看安然进门跟别人说话,没有主动去照顾他,便有些不耐烦的在旁边发牢骚。
安然隐藏情绪,微笑着跟邱静姐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到张晨光身边,轻声细语的说:“解酒茶你带了吗?”
“在包里去拿,这点小事都要问,以前不是直接打开包拿吗?”
“打开你的包,问一下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