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比不认识强点!”
黄柯被噎得一顿,大着胆问了句:“能给我讲讲吗?”
唐娜收起指甲油,皱着眉反复看着黄柯:“真一点不记得了?”
黄柯点点头。
唐娜起身摸了摸黄柯的头,纤手冰凉:“做实验做的?那算公伤啊,有没有赔偿?”
黄柯接过唐娜的手,轻轻的双手握住,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了一些久违的冲动。
“临时的,没事,还记得一些——”
“你还记得什么?”
“我们是大学同学,你在迎新晚会上一支孔雀舞,惊艳四方。”
唐娜一呆,眼中也泛起追忆,还是哼了一声,甩开黄柯的手。
毕业后几年就不知道了,然后前些年你是不是开了个倒腾办公器材实验器材的公司?
“什么叫倒腾?我那都是正规代理,价格都是全国最低的,你们那用的少了?”
“别别——好我说错话了,你正规代理——你看,你现在可老了!”
唐娜腾的一声站起来:“姓黄的你嫌我老了是不是,我说你上赶子和我找话说呢,想离婚就直说,这鬼日子我早过腻了,天天跟你这守活寡,你不知道外边和我撩烧的小伙有多少——别跟我装什么失忆,你只要说一声咱立刻去民政局——”
黄柯吓了一跳,刚才就是看到唐娜眼角的皱纹感慨了一下,谁知这么大反应,连忙解释:“哎我没那意思,唐娜你别激动,咱坐下好好说,来来——哎你别打我啊——”
挣扎中黄柯一把把唐娜抱住,唐娜渐渐稳定下来,却伏在黄柯胸口哭了起来。
黄柯更加不知所措,却不敢松手,只能不断安抚:“来坐下,喝点水,好好说!”
唐娜坐下抽出纸巾,还是不断抽泣。
“都说了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没骗你,你跟我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唐娜轻擦着眼泪,有些出神的看着黄柯。
黄柯有些发怔,摸了摸,脸上也没啥啊?
“黄柯,我相信你失忆了,要不不能这么说话,你自己说说,多久没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话了?”
“多久了?”
“三年多了,从那个事起,之前态度虽然也不好,但也没这样冷淡!”
“哪个事啊?”
唐娜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脸憋得有些红,黄柯看着依旧明艳的面孔,不禁又有些想入非非。
“说啊!”
“你真不是故意羞辱我?”
“不是啊,怎么羞辱了?”
“好,我跟你说!”唐娜起身拿过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大口喝掉。
黄柯看着对方嘴角淌下的残酒,控制不住的又有些蠢蠢欲动。
“三年前,我有个客户,叫吴老板,约我过去谈一笔一百五十万的单子,把我灌醉,把我睡了——你满意了吗?”
唐娜泪水又涌上来,却没有擦,自己倒了杯红酒,又是一饮而尽。
黄柯有些牙疼,没想到是这样,这就有点闹腾了,却见唐娜又倒了一杯,连忙拦住:“后来呢?”
“还问——你还问!“唐娜起身拿着酒瓶子用力敲着桌面:”后来你翻出来用过的套子,把我打一顿,要报警我没让,把一百五十万加到两百万——够了没有,满意没有!”
唐娜伏到床上大声痛哭,黄柯坐那不知如何是好,这事,确实有些恶心了。
虽然不在自己记忆中,但却是上一个自己,也就是现在这个身体经历的,这笔烂帐怎么算好呢?
替自己原谅她?就呵呵了。
不原谅她继续冷战?好象也没啥必要。
看着哭得伤心的唐娜,黄柯有些心软,抚着她后背,想安慰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无意间却越抚越顺手,丝滑睡衣下的弹性躯体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唐娜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暧昧,于是也有些哭不下去了,起身瞪着有些无措的黄柯,一咬牙扑身抱了上去,含着眼泪颤声说:“老公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就是想把这房子早点还完不用总想着贷款,员工欠的工资补上啊!让他进去我也只能是白被睡了啊!他后来找过我叫我给骂出去了啊,老公你相信我啊——”
黄柯有些无语,这事虽然恶心,他毕竟不是亲历者,对这个学生时代的女神也恨不起来,只能勉强安抚:“起来吧,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唐娜泪眼婆娑。
“嗯,过去了,以后都不提了,好不好?”
唐娜点头如小鸡啄米:“老公谢谢你,我一定好好做你老婆!”
那该死的冲动,又来了。
为了感谢老公的谅解,唐娜自告奋勇做了几个小菜,二人进行了浪漫的烛光晚餐,黄柯全程旁观,情绪很难参与其中。
到了浪漫夜晚的最后一步,黄柯更是犹豫彷徨,脑中时不时闪过艾云和琦琦,还有学生时代的大长腿女神,四下紧张踱步,不安的情绪传染到唐娜,她便更加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管他呢!自个媳妇!”
终于下定决心,黄柯随便擦了擦,冲出浴室,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冲向卧室,卧室立刻传出唐娜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