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生已经意识到这洞并非天然形成,而且自己在草原上看不到狄的居所,他们很有可能就生活在这种地洞当中。
想到这里生熄灭火折子,立刻爬进洞中,黑刀深深插进泥土,以此借力向上攀爬。
滑下来用了半刻钟,爬出去可就困难了,生抓着湿滑的青草,不停给黑刀寻找落脚的位置,稍有不慎就会被杂草缠住,导致自己向下滑出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生的头上出现了一些灰色的天空,抓着地面上青草爬上地面,生终于离开了地洞。
但还不等生喘一口气,他就发现自己之前做的标记全都没了,周围只有密集的高大的墨色青草。
“这是?怎么回事?”
生立刻开始怀疑,难道这里的草生长速度快的令人,已经长回来了?
不对,自己之前做的标记一直存在,自己还绕到早就存在的标记处。
那现在情况就很明显了,自己爬错了洞。
“该死,下面错综复杂,我竟然没有找到回到之前位置的洞。”
现在摆在生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回到洞里,重新寻找最开始自己掉落的洞,但这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
且不说下面可能是狄的老巢,自己上来时有许多通向别的地方的洞,万一自己掉进去,那就又到了新的地方。
二,硬着头皮继续在高草丛中探索,既然已经回不到之前的位置了,那就继续前进,万一能找到生骨活肉草呢?至少也能找到以前留下的标记。
权衡利弊,两害取其轻,生选择了后者。
漫无目的的行走开始了,生也不做标记了,万一与之前的弄混了就完了。
扒开面前青草,一点一点向前摸索,同时将注意力放在脚下,可不能再掉进地洞里去了。
周围草药越来越少,生觉得自己应该在对的方向寻找。
但生也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没了方向,就算高高跃起也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硬着头皮寻找。
周围一点点动静都会让生神经紧绷,偶尔也会真的有秽钻出来,都被生斩杀殆尽。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在高草丛中分不清日夜,头顶始终是灰蒙蒙的,生大概估计了一下,自己已经在这里转了快一个月了。
三天前周围已经找不到任何草药了,甚至能感觉到墨色青草都稀疏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生的一个包袱里装满了草药,这些如果能带出翠丘,到活石这种城里卖掉,估计能赚个五百两银子。
继续走着,生鼻子抽动,似乎有一丝血腥味。
脑海中大虫出声:“血腥味很重,小心。”
生抽出黑刀,扒开面前青草,脚下感觉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
低头查看,生就看见了一具鲜活的尸体,他明明已经断了气,却隐约能听到他的心跳。
生试探地用手抚摸他的颈动脉,那是如此的鲜活有力,与活人无异,那生是如何确认他是个死人的呢?
因为他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洒落在外,一整根脊柱从破开的胸口处挤了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个活人能有的姿态。
一根根奇怪的类似血管的东西插在他的肉里和骨头里,不断抽取他的血液和骨髓。
这一幕不可谓不吓人,但生却异常兴奋,这活死人的出现,意味着自己已经靠近生骨活肉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