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他这里还没愣完,身旁黎容就盯着旁边树下失了声。
顺眼看去,她们俩旁边的木芙蓉树上这时候也跳下来一个人,那褚袍云履的,不是燕湳又是谁!
“大,大哥!”
燕湳边唤边带着些许讨好地挪向了戚缭缭,就像是一棵向日葵,不自觉地向着她这个太阳在靠拢。
方才听她说那乌剌女人就在燕棠房里他还不相信,等收买了侍卫来到这窗户外头一看,正好见到她自行宽衣这一幕!
他瞬间就凌乱了,他大哥白璧无瑕,就是要被人染指,那起码也得是个中原女子,怎么能让个外邦女人占了便宜?
要不是戚缭缭不准他出声,他早就冲进去八百次了!
眼下总算见到燕棠让侍卫把人给架了出来,才刚放了心,哪知道戚缭缭却又自行暴露了行踪!
她们俩下了来,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再躲着。
燕棠面肌抖了抖,正要瞪向戚缭缭,这时候紫薇树这边的杏花树下又传来咚咚两声,只见程敏之与邢烁两人也先后落了地!
“王,王爷……”
“树上还有谁?!”
他瞪眼扫过去,最后落在戚缭缭她们坐过的紫薇树上——那树离窗户最近,合着刚才他在屋里被阿丽塔盯上,她就率众猫在树上看戏?!
“没了,就这么些。”
戚缭缭拍拍手笑道。
燕棠瞪着很快就被拥趸们簇拥着的她,气血略略有些冲顶。
上次她还只是拐带着燕湳去打荣望,这次可好,不光把燕湳拐了出来,还居然把苏慎慈也给拐了来!
到下回,她是不是得带着一帮童子军闯去承天门?!
“阿慈你过来!”他厉声道。
苏慎慈清着嗓子,说道:“你忙你的,我站这里看看就好。”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过去不是找不自在嘛!
说实在的,她也不明白戚缭缭干嘛要暴露自己,要是出现在别的地方,她还可以帮着打打圆场,眼下这样,她也没辙了不是?!
算了,反正她就是个龙套。
戚缭缭没再理会燕棠,径直走到阿丽塔跟前,说道:“阿丽塔小姐既然知道王爷是柳下惠,可见是有备而来。
“据我所知阁下此番只是随使,你既然来此,那必然是经过你们巴图大人的授意。
“关于小姐的身世我刚才了解到一些,不知道你铩羽而归,回头会不会要遭受什么惩罚?”
阿丽塔自他们出现时起就已在关注她。
此刻见她年纪小小,却有隐隐压人之势,不由冷哂道:“我不过是来给王爷问安,结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贵国的镇北王居然是个连妇人女子都恐惧的胆小鬼。
“如此失礼待我,只会显示出贵国上下的狭隘,我并没有错,又怎会惩罚我?”
“你才是胆小鬼!衣服都不知道怎么束紧,还有脸说我们失礼待你?!”
燕湳如点着了的炮仗,怒冲着她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