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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吞金自杀

吃完饭伊晚说想出去逛逛,便一个人来到了都城繁华的街市。街道两旁酒楼,客栈,布庄,钱庄随处可见,可伊晚却走进了不远处的兵器铺子十刃庄。

“一个大夫不看医书,逛兵器铺子也太可疑了”,躲在角落的淼淼说。

“她这个人看面相冷若冰霜,可有时候又喜欢笑着讽刺人,吓唬人给人的感觉没有原则,随性,古怪。她明知那汤有毒也不阻拦钱公公他们喝下,任由事情发展,事后又帮着我们破案着实可疑”,秦启同样探头盯着十刃庄说。

没一会儿的功夫,伊晚从十刃庄出来,准备回秦府,行至一个小巷口,突然窜出几个小孩子,应该叫小乞丐更准确。几个小孩围住伊晚不停的叫着:“哥哥,哥哥,给我们点钱吧,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求求你了”。

伊晚低头看了看几个孩子,认真问道:“你们是想让我给你们一顿饭钱还是自己去赚以后的每一顿饭钱?”。

几个年纪偏小的孩子看向了年纪最大的孩子,那孩子看着伊晚:“我们自己赚饭钱,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不做”。

伊晚笑了,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和他不仅长的像,性格也像”,然后又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离开了。

秦启和淼淼看伊晚走远,走进巷子来到小乞丐们身边,手中拿着一块银子:“小子,刚才那人跟你说什么了?告诉我,这个银子就给你”。

年纪大的孩子说:“他说他才没闲功夫搭理我们”,说完拿过秦启手里的银子,带着所有小乞丐们跑开了。

淼淼双手叉腰生气的说:“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坏女人”。

“行了,回家吧”,秦启道。

小乞丐们跑远后,其中一个孩子对年纪大的孩子说:“陈哥,那个哥哥也不是那么说的啊”。

陈哥看着比他小的孩子说:“他说了这是秘密”。

第五日,阳光明媚,雀落枝头,街道上已经传来小贩叫卖的声音。秦启今日要去刑部,便早早起来收拾了一番。

“秦启,秦公子在吗?”,一个侍卫在大门处询问小厮。

小厮赶紧进去通报,侍卫见到秦启:“见过秦公子,二皇子请您速速赶往户部尚书卫大人府上”。

“户部尚书府上?你确定?”,秦启确认了一遍。

“确定,您去了就知道了”,侍卫回道。

秦启匆忙赶到户部尚书卫大人府上,刚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很多女人的哭声:“老爷!您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怎么就忍心丢下我啊!”。

秦启来到二皇子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你总算来了”,二皇子把秦启拉进户部尚书卫大人的书房:“卫尚书于昨夜自杀了”。

秦启见卫尚书跪在书案后,双手垂在身侧,口中还含着一大块金子,一半在口中,一半露在外面,露在外面的那一半抵在桌面上,支撑着卫尚书的头不落到桌面上。

秦启查看卫尚书的尸体,看到尸体旁桌案上的纸张上有透过的墨痕,便将纸张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放下。又将其它写好的公文拿起来看了看,闻了闻。

二皇子见秦启一直拿着纸张闻来闻去的,问道:“闻什么呢”?

秦启将纸张递给二皇子:“挺香的,你闻闻”。

二皇子接过纸张,闻了一下说道:“用来写字的墨是徽墨,徽墨研之有香气”。

秦启点点头,又四处看了看,最后走到一旁的茶盏处停下,拿起一杯冷透的茶闻了闻,又看了看茶盏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痕迹,随手想要放下茶盏,却发现茶盘中刚刚茶盏放置的位置上的水渍有一丝泛白的浑浊:“来人”。

一个刑部小吏快步来到秦启身边:“大人有何吩咐”?

秦启对小吏吩咐了几句,小吏就快步离开了卫府。

“你发现什么了?”,二皇子听见动静,走过来问。

“有不懂的地方,得找个人帮忙”。

秦府——

秦启一早就被二皇子叫走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于是早饭桌上就只有秦夫人和伊晚两个人。

“秦夫人他们两个人呢?”,伊晚问。

“他们一个一大早就被二皇子叫走了,一个还在睡懒觉,我们两个吃”。秦夫人答。

“伊晚,你一会儿有事情忙吗?”秦夫人问伊晚。

伊晚回道:“我初到都城,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太好了!一会儿陪我去街上买东西吧!”,秦夫人眼睛里露着期待的光芒,等着伊晚回答。

伊晚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秦夫人要带自己去买东西,但是看着秦夫人的眼神,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便只能回答道:“好”。

二人吃完饭就带着丫环巧儿一起出门了,来到一家成衣铺子,秦夫人挑了几件罗裙,又到胭脂铺,买了几盒胭脂,最后又来到首饰铺,伊晚看秦夫人乐此不疲的买着女人用的东西,心中嘀咕:原本以为是带她出来给秦启挑东西的,结果就是一直买女人用的东西,问我好不好看。

“伊晚,你看看这个白玉梨花簪和这个流苏步摇哪个好看?”秦夫人在阳光里笑的眉眼弯弯,语气温柔的问。

伊晚突然恍惚,曾经她的母亲也曾这样问过她,于是伊晚不自觉的拿起那支白玉梨花簪插在了秦夫人头上。

“放肆!你怎么能帮夫人戴簪子”!巧儿朝伊晚大声吼道。

伊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失矩,现在自己是男子,给秦夫人戴簪子实在失礼,于是赶紧弯腰抱拳道歉:“对不起秦夫人,小辈无意冒犯”。

“可算找到你了伊晚,快点和我走”,淼淼弯腰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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