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我知你心有不甘,想将杀人者绳之以法,可如今我们最好还是先查清雷火库的事”。
伊晚看着眼前的废墟,不知道被炸的像豆腐渣一样的地方还能有什么线索,于是走到一边想乘凉,但目光扫到勉强能称为墙角的墙角,伊晚快走过去,随即叫来一名死里逃生,伤势较轻的兵部人:“你过来看一下,这块门板是雷火库的吗”?
被叫来的士兵仔细看了看,这块幸存下来的半块门板说道:“红色的新漆,还镶嵌着四个铁球就是雷火库的门板”。
“秦启”!伊晚高声叫道。
秦启和二皇子闻声迅速跑过来:“有什么发现”?
“你们看这里”,伊晚指着门板侧面嵌着的一块石头。
“打火石”!二皇子惊呼。
“看来爆炸并非意外,实乃人为,必须要先审一审那两个十分幸运的人了”,秦启说道。
刑部公堂——
蒋文源和韩铁被带到刑部,蒋文源刚走进刑部公堂就差点被门槛绊倒,还是韩铁扶住了他。
蒋文源尴尬的韩铁笑了笑,转头向刑部的小吏打听道:“大人为什么叫我们来刑部”?
“是啊,大人叫我们来是做什么”,韩铁也好奇的问。韩铁虽有疑问,但看上去并无异常。
公堂之上,秦启坐在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之下,二皇子坐在一旁,伊晚立在一侧。
秦启见到二人就开始发问:“蒋文源,你可知今日为何叫你来此”。
蒋文源紧张答道:“不知道”。
“昨日你一直非常关心沈尚书的死活,听说他死了以后,就直接瘫坐在地,是何缘故”?
“那是因为小人生病,身体虚弱,又闻尚书大人死讯,才没站稳”,蒋文源解释道。
“昨日你摔倒,我扶你起来,我搭你脉象并无异常,你生的是什么病”?伊晚出声质问道。
“我……我是真的生病了,只是吃了药,病好了而已”,蒋文源还想狡辩。
“你在哪个医馆看的病?坐堂的是哪位大夫?吃的又是什么药?派人一查就知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倘若你敢撒谎,刑部的百样刑具定然能让你说实话!”秦启高声喝道,再配上适时的一声惊堂木,吓的蒋文源扑通一下跪倒。
都城无人不知刑部尚书吕武就是一个变态,研制了很多惨无人道的拷打方式,简直就是人间的活阎王,“大人!大人!我说,我说实话”!
蒋文源知道自己装病的事瞒不住了,只能如实招来:“我装病告假其实是回了我爹娘家,就在城外的望闻村,大人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你回你爹娘家为何要撒谎”?秦启表示怀疑。
“沈尚书规定除了病假和轮休,任何人不得告假”。蒋文源解释道。
“大人,确实有这样的规定”,韩铁出声替蒋文源作证。
“那你为何非要在昨日回你爹娘家”?
“我……我”。
秦启见蒋文源犹豫,又是一声惊堂木:“说实话”!
蒋文源惊吓之下,慌张道出原委:“我是回去凑钱的,沈尚书承诺我只要我在天黑之前凑到五十两交给他,不仅让我做驾部的主事,还不会追究我打碎他最爱的茶盏一事”。
秦启看蒋文源的样子讲的应该都是实话。
二皇子愤怒说道:“蒋文源你可知买卖官职是何罪”!
蒋文源此刻
转而看向韩铁:“韩铁,你是库部主事,库部的军械仓库都由你负责,我曾问过兵部的人,前阵子雷火库的大门因年久失修腐坏,是由你带人重新修缮的”。
韩铁愣了一下:“回大人确有此事”。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秦启手拿一块石头给韩铁看。
“回大人打火石”,韩铁回答的不慌不忙。
“这块打火石是在雷火库的门板侧面找到的,当时就嵌在里面,打火石镶嵌的周围有铁器凿挖过的痕迹,你作何解释”?
“当时与我一同参与修缮的还有好几个人,大人如何断定是谁所为”?韩铁据理力争。
“可当时与你一同参与修缮的人都已经在爆炸中丧命,谁会想要炸死自己”!二皇子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此时许允从公堂外走进来:“二皇子,下官有新的线索”。
“许侍郎请讲”。二皇子说道。
“我昨日跟秦侍郎分开之后,就去调查了此二人的背景关系,一查之下方知,韩铁曾有一个好兄弟名叫韩剑,亲如兄弟,韩剑三年前曾在兵部任职,一次帮沈尚书遛马时,让马踩到了一颗钉子,沈尚书就将其吊起鞭打,不给水粮活活将人饿死了”,许允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微怒。
“韩铁,你有何要说”?秦启问。
“这就能说明是我干的?大人断案都不靠证据的吗”?韩铁讽刺说道。
确实如此,秦启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定谁的罪。秦启此刻意识到自己太过想当然,忘记了证据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