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姐姐和我说过她是有点喜欢清远哥哥的，她不愿意嫁，只是不想被我爹安排而已”，施情冷静的回答。

“情儿！情儿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这来了，吓坏了吧”！一个身褐色衣衫，眼神关切的老妇人一把将施情拉到一边关切的问。

“就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抛头露面，赶紧回去”！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对施情怒喝道。

秦启猜测二人是施家二老，心中觉得奇怪，不先关心自己死掉的大女儿，反而先关心小女儿有没有吓坏。

“你们是施婉的父母”？二皇子皱眉问道。

施长平见二人一身官服，客气回话：“我是，我就是施婉的父亲，施长平”。

“你女儿施婉是何时离家？又为何会穿着嫁衣从高处跳下？你可知道”？秦启直接问道。

“这……我们不知道啊，但是施婉，婉儿，婉儿会穿着嫁衣从高处跳下来，肯定是被逼无奈，因为他张家硬要娶婉儿，可婉儿对张清远无意，可我又不得不……”。施长平说到这里被人打断。

“不得不什么！奈何你施长平欠了我的钱还不上，就只能拿自己的女儿来抵债！若不是清远看上了施婉，我还不愿意与你家结亲呢！再说了，娶施婉是你同意了的”！听见施长平的话胖老头张坤气急败坏的大叫着。

“你说什么！就是你张家害死了婉儿”！施长平也大声叫起来。

“你放屁”！张坤怒骂。

二皇子看施家父母和张坤吵的不可开交厉声喝道：“住口！再吵就将你们全部收押”！

刑部大牢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二人立刻同时闭了嘴。

“姐姐是昨日申时左右离开家的，她走的时候穿的不是嫁衣，是一身青色罗裙”，施情对秦启说道。

“哎呦！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别乱说话”！施情的娘不愿意让施情掺和这件事情。

秦启不顾施情娘的话继续问道：“她有说过要去哪里？或者见什么人吗”？

“没有，但是姐姐看起来很高兴，我猜姐姐她可能去见了清远哥哥，但是我觉得凶手一定不是清远哥哥，因为他真的很喜欢姐姐，真的很喜欢”。施情语气中带着忧伤，看向张清远说道。

秦启察觉到了施情的忧伤，自己的姐姐死了没有难过，却因为她的清远哥哥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姐姐而忧伤，这让秦启不禁问道：“你昨日都在何处”？

施情回道：“一直待在家中，从未离府，府中下人皆可作证”。

“你们要将婉儿带到哪去”！张清远拦住抬着施婉尸体的人吼着。

“自然是带回刑部，现在还不能确认施婉是自杀还是被他人杀害”。秦启的话一出，张清远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急迫问道：“你是说婉儿不是自杀”？

“还不确认是不是自杀，我问你，你昨日可见过施婉”？秦启看着张清远的眼睛问道。

“见过，我清明节前一日约婉儿一起踏青，但昨日我临时有事不能赴约，就在约好的地方见面，当面跟她道了歉，婉儿当时很不高兴，说我不陪她去，她就找别的男子陪她去，然后她就离开了”。张清远回忆说道。

“谁可以作证”？秦启问道。

“悦颜酒楼的伙计可以作证”。张清远道。

“她说要同其他男子出游，你应该很生气吧”？秦启继续问道。

“没有，我了解婉儿，她虽然性子跳脱，大大咧咧，也不似别的高门大户的小姐有诸多规矩，但是我知道她说的只是气话，她不会同别的男子一起出游的”。张清远很确定的说道。

秦启将张清远拉到一旁小声的问：“施婉的父母，妹妹与施婉关系如何”？

张清远犹豫了一下说道：“婉儿的亲生母亲走的早，自然施伯父对婉儿就疏远了些，施情与婉儿还算亲近”。

秦启问完张清远就对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有事我会派人再去找你们”。

回到刑部，仔细回想刚才众人的反应，觉得以施情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亲眼看见自己的姐姐死了，不哭泣，不悲伤，也不害怕很奇怪；还有施家和张家同是都城的大商贾怎么会在不愿意的情况下，不得不把女儿嫁给对方；还有施情看张清远的眼神。可不论是施情还是张清远都有证人替他们作证。

思来想去，秦启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弄清楚施婉和张清远分开后去了哪里，好端端的一个人绝对不会选择在清明夜穿着嫁衣自杀的。

秦启本以为只要查清楚施婉那日和张清远分开后去了哪里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然而不仅毫无线索，接下来的两天夜里又死了两个同样穿着嫁衣从高处跳下的姑娘。

于是百姓间开始流传：一定是清明节地府鬼门关打开，有的鬼趁机出来就没回去，生前没娶过妻，死后怨气重，就变成了恶鬼，专挑年轻的女子下手，把她们害死后好结冥婚，娶鬼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