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正好最后一个进来，坐到凌兰身边，道：“大家不要吃惊。凯凯是我的干儿子。这件事我可比谁都知道。呵呵。”

穆雨的话，谁还有能什么疑问不成？即便是有，那也不能在公司议论了。

王凯被凌兰助理领到她的办公室去了。会议开始。

凌兰和王越说了下一步研发的制动系统，已经通过了美国beyond公司的认可。已经有三个厂家在竞争自己这个项目。并且，这个项目凌兰亲自主抓。

王越道：“我个人认为，不能只认准谁的报价低，应该以质量为准。毕竟，我们的制动器，一向以质量取胜的。”

凌兰点头同意，道：“王主管说的很对，我们衡量他们的产品，不只衡量外边，内在的质量一定不能马虎。价钱上面，宁可少挣一万，质量上面，不能马虎一分。”

穆雨道：“王总监，目前这三家工厂都是本市的还是外市的？”

王越道：“本市的有两家，外市的有一家。其中本市的有我们的关系户万向。”

凌兰皱眉道：“万向厂和我们的德国订单正在进行中，他们没有能力再接手这个产品了吧？”

王越迟疑一下，自从那次看到萧俊纠缠凌兰后，他对万向萧俊很是冷淡了。

但是，他这个人，从来对事不对人。如果真的是萧俊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会绝对不会再跟他合作的。

他这次考察两家新的制造厂。一方面是为了拓展业务，另一方面，也是怕凌兰一旦和萧和闹僵，公司的制动器不会没有对接的厂家。但是。最后的抉择权利，他还是想由凌兰决定。

他的迟疑，凌兰也明白，道：“王总监，既然他们已经满负荷，没有了再接订单的能力，我们就此放弃和万向的新订单。只保留德国的业务。这样，就剩下另外两个厂家了。”

王越道：“好的，我会再考察新厂家。做进一步跟进。争取十一以后能有结果。”

穆雨离开后，凌兰收拾文件，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王越忽然轻声道：“凌兰，你的男朋友是不是福清远？”

凌兰愣了一下，知道他已经怀疑，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道：“是他，王越，对不起，我和他已经交往几个月了。”

王越脸色苍白，如呓语般的，喃喃道：“是啊，你说过的男朋友，跟他太符合不过了。甚至，我没有任何可以和他相比较的理由。凌兰，我感觉，我真的失去了你。”

凌兰不知用什么话，才能安慰他。两个人默默坐着，低头不语。

这时，王凯在门口道：“妈妈，你还没忙完吗？我要回家了。”

凌兰急忙站起来，道：“这就来。”又握了一下王越的手道：“王越，对不起。”

王越抬起头，仰望着凌兰的脸，他眼底已然潮湿，清澈的水气，朦胧着他的眼睛，轻柔的道：

“凌兰，我只想告诉你，祝你幸福。我……我说过，即使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只要你说一声，我会放下一切跟你走的。”

凌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也已经泪目，微笑着道：“我知道了，王越，我也祝你幸福。”

匆匆分开的两个人，如同两个相遇的云团，因为没有擦出电流，而显得那么苍白。

一直忙乱到中午，凌兰才有时间喘一口气。把身体深深靠近椅子里，闭上眼捋捋凌乱的思绪。

脑海中出现王越苍白的脸，还有带着雾气的眼睛。唉，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公司里的人都去吃饭了。外面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