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几天的向远公司。周一例会照常进行。
凌兰穿了一身白色秋装。第一个走进了大会议室。
王越进来时,看到清瘦的凌兰,心里阵阵的疼痛。这些天,她所经历的,足够别人经历一生的了。
她依然坚强的坐在那里。美丽不是表现在脸上,而是从骨子里发出的那股韧劲。王越最喜欢她的就是这点。
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道:“凌兰,还好吧?”
凌兰拍拍他的背,哽咽一下,道:“谢谢你,王越。我还可以。”
“清远呢?怎么不见他?他忍心让你一个人来吗?”王越松开凌兰,一连串的质问。
“我在这呢,师傅。”福清远站在会议室门口道:“我怎么舍得让我老婆一个人来呢?”
短短十多天,福清远也消瘦了许多。脸色越发的白。
王越拍拍他的肩膀,道:“臭小子,看在你也瘦了的份上,就饶了你。”
福清远笑笑,道:“对不起,师傅。”
王越摇头,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道:“没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对得起凌兰就可以。”
凌兰苦笑,低头看着文件,道:“萧厂长还没在解约书上签字,我们依然要赶快把山东厂的事定下来。不然我们就会很被动。”
这时,穆雨进来。过来抱住凌兰,道:“兰子,还好吗?”
“没事大雨,谢谢你的支持。”凌兰道。
穆雨拿过文件,看了看,道:“我看就这样吧。一会会上重点……”
“我有话说。”福清远突然打断穆雨的话:“穆总,我想说几句话好吗?”
凌兰已经知道,他要说的话是什么。心里忽然轻松了一下。
毕竟,福清远是老东方厂的员工后代。他从小在那里的小区长大。对那里的人和事都是有感情的。
凌兰看一眼穆雨,多年的默契,每个眼神的深浅,长短,都能解读出其中的意思。
穆雨当然明白凌兰的心。她立刻掉头,道:“福清远,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福清远看看凌兰,道:“穆总,凌总,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都是因为我母亲。在这里,我不对任何人偏袒。”
“我只想说,东方厂养育了我,我不想因为我个人原因,让那么多员工失业。能坚挺到今天,东方厂不容易。”
“向远公司是我除了父母,第二个养育我的人。我的父辈,甚至爷辈,都为之撒下了血汗。而向远公司,是我的二个故乡,这里的人,都像我的亲人。我也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我的爱人,我的好老板,好师傅损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