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祥在心里说:“啧啧啧,要不怎么人家是董事长呢!年纪轻轻的,这么能耐,买下我的厂,我给他打工。
“倒腾个固化剂,还能拯救世界!那得赚多少钱?
“再多钱,以后我也只占百分之五啊!
“可惜,自己儿子不争气,我又没个女儿。
“嗯——现在生女儿,还来得及吗?
“哎呀,这儿已经有个小老板娘了啊!”
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漫天钞票如大雪般飘落的情形,哪怕只占5%,那也将是一辈子不敢想的巨额财富。
“那,郑夺,这个东西这么有用的话,我们公司,接下来该怎么走,才能把它变成你说的那样?
“你出出主意,说得好,我跟常厂长,马上把你从学徒工,升提到研发主任的位置,一个月给你开五千工资,怎么样?”
郑夺暗暗给荣祥竖大拇指。
说得好,当这件事由李旭东传出去,传到自己父亲耳朵里,以后的很多“巨额”花销就有了正当且光荣的资金来源。
比如手机,就不用藏了,说是自己买的,或者公司配的都行。
“那就谢谢荣老板!
“要进入医药领域,肯定要成立一家医药公司,我们可以只管研发,找制药厂代工生产。
“但在这之前,是获得药品发明专利,保证创新性和独占性。
“申请专利和建立药企,都可以找中介公司去做,这个过程大概要两年。”
两年之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刚好是SARS从拉美传到禾曰港,大规模爆发的时间点。
郑夺继续说:“但在这些之前,还有更重要的,必须我们自己做的事,就是完善理论和实验,合成出我们想要的分子结构。
“这超出了常教授和我的能力范围,光有我个人的思路,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拉生物医药领域的专家入伙,提供专业的药理知识,和实验技术。
“也就是说,哪怕仅限于学术方面,论文的作者,也会有至少三个人。”
常林祥似乎看见,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已经在面前打开了一条缝。
他马上想到一些在中原大学医科研究院的好朋友,拍了拍胸脯说:“放心,这方面的专家,要多少有多少,我给你找来,说不定,还有免费的研究生用。”
荣祥用视线指指郑夺手中的纸,再看着他的双眼,充满期待地问:“那我们大荣的医药之路,现在算不算是,铺下第一块儿砖了?”
郑夺点头,并把结构式递到他手里,“这块砖,可要好好锁进保险箱里。药品专利,还要等新的研究成功了,才能申请。
“但固化剂的专利,这就要准备了。
“无论哪条路,都是前途无量的大路。
“晚辈多谢荣老板、常教授,这段时间让我学到这么多,加入了你们精彩而伟大的事业。”
常林祥笑道:“这张破纸,锁什么锁?要保密,烧了得了,都在我脑子里。”
二位老“祥子”相顾大笑,举杯共饮,互相恭喜对方,说这个学徒工招得好,捡了个宝。
李旭东凑近夏小溪的耳边,悄悄说:“我们怎觉得,郑夺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学徒工呢?他是不是在骗我们?”
而此刻的夏小溪,满眼都是郑夺,耳朵里还在回荡郑夺之前的一番高谈阔论。
尽管那么多专业术语,她一个也听不懂,依旧觉得美妙悦耳。
于是,连李旭东贴着她耳朵说的话,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这场在简陋办公室里举行的“晚宴”,进行到了晚上十点多。
常林祥、荣祥二人,就研发、产品、工艺和市场的一些大小问题,又和郑夺进行了很多深入的探讨。
很多方向性的问题,都得到了一致的决定,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就要加速奔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