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溪,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
“姓荣的,你个不要脸的,黑心老板儿,拐骗我女儿,老子今天烧了你的厂!”
夏小溪的父亲和后妈,来到大荣涂料厂的门口,被保安和几个工人拦在门外,大吵大闹,口无遮拦。
荣祥等人和两位客户往外走,不用李旭东转述,大家远远就听见了谩骂声,气氛变得相当尴尬。
荣祥看看夏小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小溪看看荣老板,同样不明就里。
其他人看他们两个,不敢乱猜、乱想。
每个人脸上,都十分难看。
除了郑夺。
他的脸,就像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一样,不会变。
夏小溪的后妈也跟着丈夫骂,骂得更加难听。
而且,她还抱着一岁大的儿子,八成是故意的。
“夏小溪,你个不要脸的死丫头,还不滚过来?我说你咋这么能耐,打个零工,就一千块钱!原来是卖……”
“你嘴巴放干净啊!信不信我真打你?抱个小孩我就怕你啦?”李旭东跑在最前面,来到门口,指着夏母,放出狠话。
“你又是哪个杂种?啊?哦——我看出来了,你们一帮子狗男女啊,全都跟那个丫头搞上了是吧?”
李旭东激愤难忍,随手抄起个什么就要冲出去,被一个保安老头死死抱住,好不容易按下来。
夏父夏母那些龌龊的市井脏言,让在场人听着都觉得耳朵受罪,哪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斜眼偷偷瞟一眼白白净净的妙龄少女,实在难以往对方说的那个方向去联想。
可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她自己的父母,这让人该信还是不信?
两位客户连同常林祥,都用惊诧、费解的目光,看向荣祥,期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夏小溪,经过郑夺昨晚的冷酷式开导,刚刚觉得自己成熟、强大了起来,面对此刻的窘境,又一下子被打垮、摧毁了。
她用双臂抱紧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泣不成声。
荣祥大步上前,隔着厂大门的铁栏杆,厉声质问夏小溪的父亲:“闭嘴!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吗?到底咋回事,说清楚!”
“咋回事?你还有脸问我?你跟我女儿啥关系?你为啥开车送她回家?以为老子不知道?
“老子是不知道!老子被你们骗得没法做人!村里人都知道了,就老子不知道,一口一口唾沫,就把老子淹死!
“老子死也要死在你前头!不对,是你后头!”
李旭东听了一愣,忍俊不禁,笑了。
夏小溪的后妈就把脏话转到李旭东身上,骂他笑你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