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贾张氏不满她的态度,但还是不愿与她争吵。
她瞪大眼睛,强硬地说:“我们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况且,李小东懦弱无能,他的钱即使我们不借,也会被易老和刘老他们瓜分殆尽。”
懦弱……今天的李小东绝非如此。
他虽然没有直接反驳,但的话语却让我哑口无言。
秦淮茹深知贾张氏的固执,只好耐心解释:
“李小东现在处境艰难,我们先帮他把钱还清。等他成为货车司机后,我们再找机会借钱。那时,我可以多借一些,给你买件新棉袄。”
“这样还算说得过去。”贾张氏听到新棉袄,嘴角微撇,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她对儿媳妇充满信心。
另一边,李小东与傻柱闲聊。
主要是傻柱在发表意见。
“小东兄弟,你怎么回事?秦姐日子艰难,作为邻居,我们应该尽力帮助。你怎么能让她还钱呢?”
“这事你去找一大爷说吧,我还欠他一百块,你让他别催我了。”
“……我跟你说过,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何雨柱,我们过去关系不错,
但以后的事,如果你愿意援助贾家,那是你的选择,别拉上我。
至于一大爷是否善良,跟我无关。
欠债还钱,我只管偿还他的债务。
鲁智深曾言,不能将命运寄托在他人慈悲上。
不说这些了,秦淮茹拿着钱来了,我得赶紧想办法赚钱。”
李小东接过秦淮茹的钱,不再理会两人,快速走出四合院。
身后,傻柱摸了摸脑袋,一脸困惑:“鲁智深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
收回了秦淮茹的四块五毛钱欠款后,李小东的口袋里有了总共二十一块七毛钱。
这笔钱足以支撑他做一些大事。
离开四合院,街道两侧都是青砖筑成的房屋,墙头涂着粗犷的标语,显得质朴而坚实。
行人们穿着破旧的厚棉袄,戴着毡帽,捂着口鼻,呼出一团团白气。
大部分人都选择步行,偶尔可见穿着灰色中山装,梳着中分发型的体面人骑着自行车穿梭而过。
尽管不如后世繁华热闹,但这里洋溢着宁静和进取的气息。
这样的氛围让李小东精神焕发,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五里外的化工材料商店。
当然,沿途也会有公交车穿梭。
与现代的公交车有所差异。
每辆车上顶着一个庞大的煤气罐,被戏称为“大气球”。
物资匮乏的时代,公交车被迫安装了火炉,以燃烧木炭或木材产生煤气。
这种煤气代替汽油,驱动公交车行驶。
乘坐公交需要购票,但李小东吝啬于这笔开支。
化工原料门市坐落在前门大街。
北至前门箭楼,南至天桥路口,与天桥南大街相连。
老北京有句俗语:“东四西单鼓楼前”。
这些地点曾是熙熙攘攘的商业中心,其中前门大街最为繁华。
解放前,这里聚集着各类专业市场。
诸如鲜鱼市、肉市、果品市、布匹市、草市、猪市、粮食市、珠宝市、瓜子市等等。
还有戏院、茶馆等场所。
虽然这些店铺已归属国营,但建筑本身并未改动,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风貌。
在绿树环绕中,众多风格独特的建筑显得气派非凡。
当李小东来到化工原料门市时,太阳已经高挂。
一进门,柜台后的售货员牛大姐便笑容满面地向他打招呼:“小东,今天怎么有空,特意来看我吗?”
“是啊,离开门市一个多月,我都快想你了。”李小东嬉皮笑脸地说。
“贫嘴,你现在学会油腔滑调了。”牛大姐随手将一袋铜矿粉递给一位戴黑框眼镜,散发出儒雅气质的男士,然后不顾他的称重请求,起身向李小东招手。
“小东,我听说你父亲去世了。”牛大姐关心地问道。
“是的,不久前的事情。”
“那你还会回门市部吗?要不要我去跟科长说一声?”牛大姐显然不愿李小东离开。
这小伙子工作勤勉,从不偷懒。
一个人能顶两个人用,快下班时还主动整理柜台。
有他在,牛大姐处理重物就不再担忧。
新来的小伙子据说和副科长有亲戚关系,总躲在仓库里闲聊,与那些大妈们瞎扯。"
“不必了,过两天我会接手父亲的工作,在第三轧钢厂车队当货车司机。”李小东感激地回答。
“那可是个好职位,我听说货车司机每月收入这么多。”牛大姐伸出一只手比划,眼神闪烁,压低声音:“看你还没结婚的样子,我有个侄女在纺织厂,模样可好了,要不要我给你们牵线搭桥?”
李小东婉言谢绝:“牛姐,我已经有了伴侣。”
“真可惜,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机会,我就早点介绍给你了。”牛大姐露出遗憾的表情。
如果早知道李小东能接替他父亲的职位,她早就安排好了侄女的事。
两人闲聊过后,李小东终于等到了他期待的人。
三位身着黑色制服,胸口佩戴着徽章,头戴黑色鸭舌帽的青年,谈笑风生地步入其中。
“胡光亮,魔都那边已经开始流行电子管收音机了,矿石机已经过时,只能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