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出去吃点东西吧。
刚出门,他就看见秦淮茹站在大樟树下,怯生生地看着他,而贾张氏则像只老鼠一样迅速躲回屋里,透过门缝偷看他们。
嘿,这对婆媳挺有意思的!"
秦淮茹还没开口,李小东已叼起一支烟,吊儿郎当地说道:“秦姐,是不是缺钱用?走,进屋慢慢说清楚。”
秦淮茹愣住了,不明白什么是“慢慢说清楚”。
但她毕竟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状况,心中一阵紧张,手脚都有些无力。
她轻声说:“不是,我不是借钱,我只是感谢你婆婆昨天的帮助。”
“哎呀,我倒真忘了那事儿,走,咱们屋里详谈。”
李小东假装要进门,秦淮茹却慌忙逃开。
进了屋,这个粗犷的男人似乎真的会有所行动。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李小东撇了撇嘴:“这也太不专业了,光靠嘴皮子就想占便宜?”
贾家,贾张氏趴在门缝中,看到秦淮茹拒绝了李小东,气得直跺脚。
“你怎么不进去啊?!”
等秦淮茹回到屋里,她连忙问道:“刚才多好的机会,你怎么就错过了?”
“妈,李小东这个人和傻柱不一样……”秦淮茹满脸羞红,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一心生气,没注意到女儿的难堪,絮叨道:“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样的傻!”
秦淮茹抿着嘴唇不说话,她不能说出被占便宜的事情。
她没能从李小东那里借到钱,只好去找傻柱,但傻柱说要帮何雨水置办嫁妆,结果又是一无所获。
回到屋里,婆媳俩愁眉苦脸。
“妈,不然您把存折拿去,下个月发工资我再还您。”
“拿什么拿!咱们家的存折只能存不能取,还得找别人借钱。”
“这院子里有谁肯借我们十块钱?一爷爷总是几斤棒子面,二爷爷和咱们不合,三爷爷又小气……”秦淮茹扳着手指计算。
“三爷爷!哎呀,我怎么把他那事忘了。儿媳妇,别担心,借钱的事我来解决。”
贾张氏霍然起身,急匆匆往外走。
秦淮茹不明所以,喊住她:“妈,阎埠贵可是铁公鸡,他会借给我们吗?”
“你啊,太年轻,不懂世故。阎解放的媳妇被李小东抢走了,现在病得起不来。阎埠贵找了几家媒婆,都说他小气,没人愿意介绍。我手里有个姑娘,保证阎埠贵会满意的。”贾张氏解释道。
贾张氏无业在家,日常不是做鞋垫就是串门闲聊,结识了不少人。
然而……
秦淮茹心中疑惑,“我们这里提亲的礼金顶多半斤五花肉,连一块钱都不值,阎埠贵怎么可能借给我们十块?”
“他阎埠贵不借,总有人愿意借吧!”贾张氏提起媒婆的事,说完便匆匆离去。
有人愿意借……秦淮茹面色骤变,难道贾张氏又要搞什么名堂?
她想叫住贾张氏,又舍不得那十块钱,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洗净双手准备给棒梗做饭。
……
另一边。
李小东骑着自行车来到胡同口的国营小餐馆。
餐馆门面狭小,老板将卤煮的大铁锅摆在店外,热气腾腾,揭开锅盖的瞬间,香味四溢,引人流连忘返。
一碗热腾腾的卤煮火烧下肚,李小东浑身暖和,然后骑车前往车队。
经过一夜严寒,卡车车身布满铁锈,泛着冷白的霜冻,朝阳洒下,闪耀着斑斓的光芒。
正当李小东逐一寻找时,身后传来一声询问:“你在找你父亲那辆车吗?”
来者正是车队队长牛勇。
李小东点头道:“如果没人驾驶,我想接手。”
牛勇答道:“刚修好,还在维修间停着。不过你真那么自信能通过驾驶考试?”
李小东嘿嘿笑道:“我做事向来稳当。”
牛勇:“……”
尽管李小东信心满满,牛勇还是详细解释了考试规则。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至八点,车队里开始忙碌起来。
分配完今日的任务后,牛勇带着李小东前往考场,当然还有他的助手牛萌,为师傅加油鼓劲。
这个时代的卡车驾驶室虽只有一排座位,但有三个位置。牛勇作为资深驾驶员,一路疾驰,来到了京西北的虎岭考点。
由于车辆稀少,考取大型车辆驾照的人多是退伍军人,且需具备连贯驾驶经验,才有条件练习。
李小东他们身着蓝色工装,在黄褐色军服中显得尤为醒目。
果然,机械厂车队队长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老牛!”
“老张!”
两人热情相拥后,随即互视一眼,露出嫌弃的表情。
“老牛,今天还赌吗?”张队长是个瘦削的中年人,嘴里叼着一根接一根的香烟,十足的老烟枪。
“赌!赌什么?”
“别急嘛,让我先看看你的队员。”
张队长审视着李小东,心中暗喜:“原来是个新手,今天我不欺负你了,就赌一盒大前门吧,别的烟我抽不习惯。”
"一盒怎么行?那岂不是侮辱人吗,要么就一次性全部赌上。”牛勇愣了片刻,看见老张身后那位腿肚子颤抖的队员,瞬间明白了。
这个老牛难道打算浑水摸鱼?
队长张如同审视牲畜般审视着李小东,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老牛的倚仗,但最终却无所获。
这年轻人虽然外表帅气,但长相英俊对驾驶来说却是减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