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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超猛然从床上坐起,额头冷汗涔涔,呼吸急促。他又做噩梦了,不明生物和僵尸村民的可怖形象极为清晰,其中还夹杂着变异的特战队员。他不停地开枪射击,然后更换弹匣,继续射击,周而复始,直到变异的副大队长赵永新出现。他犹豫了,赵永新则猛然将他扑倒在地,张嘴就咬。
他就此惊醒,坐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遂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才过下午四点。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做噩梦了,今天不知为什么,噩梦却如此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他退役已三年,一直被之前经历所困扰,半年前有所好转,至少不再做噩梦了,谁知惨痛可怖的记忆又一次袭来。
他三年前返回基地后,不久便被隔离起来,接下来就是不断地叙述所经历的事情,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他强烈请求参加搜救牺牲特战队员遗体的行动,但被上级果断拒绝了,很快就被送到部队医院,继续隔离休养。他屡次打报告询问上级搜救的情况,却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数月之后,他被通知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已经不适合继续服役了,批准退出现役,转至地方工作。他知道搜救行动没有结果,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事情被压下来了,因为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他不甘心,却毫无办法,只能服从命令,退出现役。他放弃了转至地方工作的机会,安置费也都寄给了牺牲战友的家人,自己跑到南方滨海的小城,在一家夜店里当保安,试图忘记一切。
他刚来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因此选择在夜店工作,白天睡觉,做噩梦几率要小一些。他就这样过了三年,噩梦从逐渐减少到完全消失,效果很不错。他今天却毫无征兆地又做噩梦了,原因不明,希望只是偶发事件。夜店晚上八点开门,他要提前半小时上岗,现在还早,可以再睡一会儿。
他却不想再睡,两只小臂上灼痛感仍在,虽早已不像三年前那么强烈了,但每次做噩梦都是出现。他低头看看小臂内侧,古怪的花纹也已不见,灼痛感却很真切。他起身坐在床边,探手从床下抽出从部队带回的黑色战术背包,黝黑的铁铲就固定在背包上,装在定制的尼龙铲套内。
他打开铲套,抽出黝黑的禹王铲,起身挥动,同时默念尚青云所教的咒语。他像使用砍刀一般挥动禹王铲劈击,这是特战大队必练的科目,简单实用,刀刀致命。禹王铲比砍刀要重很多,以他的体能挥动起来也较为吃力,但默念咒语则轻松许多,破空声也极为凌厉。他租住单元的卧室面积不大,根本施展不开禹王铲,可一套劈击动作下来,同样汗透衣被,不过小臂灼痛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