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程怀冷哼“罗婶,我并不难过,我难过什么呢?”
姚程怀说他并难过,罗婶一噎
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罗婶想,任谁被设计和不喜欢的人成了夫妻都难免有所憎恨
但是想起今日叶叶倒在血泊里的样子,罗婶又有些可怜她
两年前跟人跑之前的苏叶可是一百七十几斤的胖子,两年不见,她回来的时候瘦成那个鬼样子
苏叶在外边肯定是吃了不少苦的
罗婶刚还想劝姚程怀说苏叶今日可怜,但是姚程怀盯着那手术室,声音冷漠
“她活了,我也是要和她断清关系的”
本就不是自己承认的婚姻,就是苏叶闹的时机太巧
刚好那时候自己家里老头正在平反的阶段
怕苏叶闹大,于是只能忍着苏叶登堂入室
不想最后却搞成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婚姻,反而在安置区和单位成了众所周知的所谓事实婚姻
从此,自己被苏叶给彻底赖上
甚至还要去单位走一趟离婚手续自己才能恢复自由
简直,啊呸
罗婶再次一噎,看了神情坚定的姚程怀
罗婶不语,大概这天底下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因为媳妇可怜了就原谅她给自己带绿帽子和人私奔的
叶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
梦里自己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那些黑暗如同墨汁一样浸染腐蚀着自己,等自己浑身被腐蚀完,恍惚中自己又似乎回到了掉下山崖的那瞬间
这会儿是凌晨三点半,姚程怀看着那明显做着噩梦的人不语
两年多没见,她突然就回来了,还变得漂亮了许多
还真是命大,头上破了个大洞还能活下来
她似乎在做噩梦,那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飞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
叶叶确实在抓她的救命稻草,因为这山崖似乎永无尽头,自己一直掉一直掉,却怎么也掉不到地上摔个粉身碎骨
若是摔了,一下子摔成个肉饼也算早死早超生啊,但是自己怎么一直在无尽的往下掉个不停就是落不了地?
临死那恐惧一圈一圈在心里扩散,叶叶惊恐不已
“不,别吓我,是生是死都给我一个痛快”
或许因为很长时间没开口,她的声音沙哑
吓她?姚程怀看着那做噩梦的人,谁吓唬她?她梦到了什么?居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样?
总归顶着苏叶丈夫的身份,她如今这个样子,该照顾还是要照顾
姚程怀拿了沾水的棉签去润叶叶的唇
叶叶胡乱的抓着,一下子就抓到了一截树枝
那树枝粗犷有力,叶叶用力抱紧那树枝入怀,试图让自己停止继续下坠
姚程怀突然就红了脸,不过是给她润唇,她居然紧紧拽着自己的手放到她胸前那么尴尬的位置
触感,有些,嗯,难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