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我又立刻改口说我要去我朋友家住。
我爹开始唠叨了,我由着他说下去,哼哼哈哈的敷衍几句,脑子里思索着这事儿接下来怎么办。
那恐怖的东西依旧浮现在我面前,我想,如果我不是得了精神病,那么我中邪了?我家闹鬼了?
回家后我立刻收拾东西搬去了酒店,拿出笔记本登上社交平台,一番搜索,我很快联系到了一个网名是“夜晚”的人。
我俩简单聊了几句加了好友。他说他学过点风水,偶尔也了解过一些鬼啊神啊什么的。
这很明显啊,我觉得他是个骗子,他听完我的遭遇,就告诉我他对此类事件十分感兴趣,甚至可以免费帮忙,没帮成一分钱不拿,路费都能自己出。
得了。
我想了想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总之今晚必须来个活人陪我一下,我害怕啊!
我那唯一的哥们不在本地我没办法去他家住,过了今晚再想别的办法吧。
我们约好了时间,约在了我家楼下的咖啡馆。
我坐下来,点了杯拿铁试图放松心情,但我大脑里还满是那恶心人头的模样,就在我如坐针毡时,突然瞥见离我不远的前座有个熟悉的黑色身影。
我愣了一下。
这人呢,我认识,说实话,仅仅是看见他…
就能感受到那种不快,打心眼儿里的往外钻,还直冲脑门。
“常泽!一定是他!”
这事还要从一点回忆挖起。
那时候我还上大学,正值冬季冬令营,我们班被邀请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爬山。
我粗心大意,也没拿太多保暖的东西,本来跟着向导好好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迷路了,还遭遇了暴风雪。
我逃了过去,不过和同学们走散了,意识也早就模糊了,四周非常寒冷。隐约当中我记得常泽找到了几近昏迷的我,他拍了拍我的脸,叫我振作起来。
眼前是白色的地狱,我们被困在大雪中已经两天了,幸亏我还剩一点点时间概念。
常泽像是还蛮担心我,风雪中他架着我走了很远,可我的大脑早就不能计算距离了。
大雪停了,我们滴水未进,我说不出话,我的眼前遇到了一小片黑暗,看东西非常模糊,但我知道我们应该是到达了个洞穴。他俯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又拍了拍我的脸颊,应该是要去洞穴里看看。
那个时候我不想他走,我觉得我不能失去他身上的那种温度。但我无法开口,身上太痛了….不过我总感觉身体已经不那么冷了,慢慢的,甚至开始热了起来。
我知道这不是好征兆,或许我要死了。他把我扶到洞穴口,然后似乎又对我说了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倒了下去,只恍惚看到一双脚在我视野里的雪地上踩出痕迹,不过这双脚似乎并不是他的。
可是这鬼地方还会有什么人呢,我有幻觉了吧。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了?
如果是救援队就太好了。
我没有之后的记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听见爹说我已经昏迷四五天了,浑身上下都冻伤了,还有各种其他伤口,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常泽呢?”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回答我。
“儿啊,你说…你是不是被你内学长扔那儿了啊..。要么是你们走散了?救援队说那边就见着你一个。”
我没听我爹继续絮絮叨叨,因为我真的很难受。
过了一天半我才缓过来点,这才知道,我的手骨折了,身上除了擦伤,还有一些类似刀伤的伤口。我完全不记得这伤口怎么来的,最后当我终于能拿起手机的时候…
…我发现常泽那货还在校总群里发消息呢。
我连忙给他打了电话。
“常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