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东方还是西方,所有的宗教都有其所信仰的事物。所谓“信仰”并不全是指信徒对神的情绪,其实也存在于亲人朋友之间,更多的是被冠上思念或者渴求的名义。所以我们会出现亲人托梦的事件,但….信仰对于一个灵魂来说未必就是什么好东西。”
常泽突然变得严肃。
“如果这个人的肉体已经死亡,又有过多的人留恋、渴求他,觉得他依旧存在于世,同时他自己也还挂念这个世界,那么这个灵魂可能会被困在人间。”
常泽说完,见我愣的像块木头,又轻轻推了我一把继续讲。
“信仰是一种很盲目很宽泛的东西。过度狂热的信仰不存在的事物甚至可以造出未知的灵魂,在古代也并不乏这样的例子。信仰派靠这个原理巩固病人的魂魄,一直都比较有效,当然还有很多其他方法…”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极力消化着他提供的信息。就在这时常泽眉飞色舞的解释完,已经把那副象棋码的整整齐齐。
“所谓的王需要七个信徒就足够了。”
常泽说完后。我看着棋盘。中间的“王”的棋子附近还有六个其他象棋棋子。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懂。我开口问他。
“哎等等,那还有一个呢,还是说…这七个棋子都是信徒。”
我发问后,谁料常泽抬手指了指他自己。
“还有一个?我啊。”
“啊?”
我疑惑的想重新分析一下他的话。这货却坏笑一下不知从哪处摸出一根针管来。
“最后一个信徒就是我了。放心,你这种情况我怎么说治疗过很多次,也帮不少人祷告过,结果不会太差。”
他拆开一次性注射器的包装袋,示意我伸出胳膊,拿来碘伏什么的在上面涂了涂,又拍了拍我胳膊找着血管,以极其专业的手法给我抽了一点血。
他的手很苍白,很凉,手臂上看得见发青的血管。
“真没料到你小子还会这个。”
我乐了,常泽不紧不慢的把我这管血拿出来,放到容器里然后在这些白色棋子上挨个滴了一滴。最后,又往他双手掌心里来了一下。
我的血液挂在白花花的棋子上,非常刺眼。
“听着噢,你先闭眼躺着,然后我喊你起来的时候,你死死的盯着这个代表王的棋子,同时还得幻想一下这个棋子在棋盘上所能看见的视野,脑海里有个画面,差不多就行。”
理解半天后我只能照做。躺在躺椅上的我脑海中依旧迷茫。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前的常泽我更是捉摸不透了。地下室的空气模糊了感官,我总觉得一切还和我们大学那时候一样,什么都没变。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欲睡,常泽将我喊了起来,迷迷糊糊中我开始盯着那棋子,努力让自己清醒,想着棋子该看见什么。
然而就在这大脑混沌的某一刹那!我的视野中出现了奇怪的东西!我真的望见了那国王棋子的视野,眼下我正对着对面棋盘,被剩余沾染我血液的白棋子团团围住。那场景有点诡异,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这时我望了望脚下,赫然看到一块儿巨大的、血红色的东西。突然那东西似乎是居然张开了口向我冲过来!要将我吞噬!
“卧槽!”
我瞬间清醒,愣是被吓出一身冷汗。往后倒退了一段距离。直接坐起来撞到了常泽身上。
“什么,有怪物,我看见鬼了…我…”
“哈哈,怎么可能。”
我还没说完,常泽把我按了回去。
我有点尴尬,他冲着我举起了个东西,我才留意到这时他褪去了外衣,身上的灰色衬衣被汗水浸湿几处贴在身上。
手里还拿着一团什么玩意。
“你看见的是这个吧。”
那是一小块儿红泥,里面包着亮晶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