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什么灰色，那是….一团恶心的碎肉，。”

“？”

“哈？”

艾德里安也不明白。

常泽的眼睛暗淡下来，但他笑了笑。

“他说他见过很多及其诡异的灵魂，过大的，过小的，黑色的，红色的，这些大多数都会在死后变为罪孽深重的执念，并没有谁的灵魂会是什么实体化的东西，就算有，他也只听说过灵魂会凝结成丹状。他还开玩笑说我这灵魂像极了游戏里的怪兽，我都没想到这个岁数的老头也玩游戏。”

“那你….”

“我很害怕，可师父却对我产生了兴趣，他询问我是否有什么异常，但我似乎除了对灵异事物格外感兴趣后没什么不对劲的。”

常泽叹了口气，他的脸上挂满疲惫。

“可我越想越邪，我想过他骗我，也感觉自己不会是那种东西，我一定和他人一样。可我知道我的实际情况，一开始我只是脑中会出现各种奇怪的画面……”

“比如？”

“举个例子吧，一个人过马路，我如果看见这个画面，脑中就会重复他被车撞飞，然后血肉模糊的场面。”

“后来我能看见很多奇怪的东西，我很早就对恐怖小说、游戏上瘾，我可以不眠不休的玩上20多个小时，但是后来我不在满足于游戏……我也说不清我在渴求什么……可能，我变得有些暴躁？”

常泽缩了缩身子，他看上去有些焦虑。

“然后我师父就把我送到了英国，通过推荐进入了协会。很快我开始执行各种危险任务。”

“那时候协会确实缺人手。”

艾德里安道。

“师父又告诉我，看见鬼很多时候问题并不出在鬼身上，而是出现在看见的人身上，你的灵魂发生异变，或者过于虚弱都会导致看见灵体，这也是有些人看不见他们的原因。”

怪不得常泽之前问我是不是病了。

“所以，你可能是被什么动物缠上了，有点像东北出马仙那种，我则大概率经历了灵魂异变…或者说，本来就有问题，我清楚我对那些恶心东西近乎变态的执着。”

他很痛苦。

“师父说……我的灵魂十分浑浊离奇，且还在一点点扩大，他不清楚这样下去我会怎样，他给了我一些安神用的中药，成为他徒弟后，我发现这个老头并不止懂这些，他还了解很多其他国外的宗教和学派还有各种捉鬼驱鬼技术……”

常泽望着眼艾德里安。

“同时他居然了解西方那边最先进的灵魂学….并且还会用英国产的仪器。嗯，应该是有亲戚在那边吧。”

常泽有点口干，他喝了点水，气色似乎好了点。而我的大脑还在处理信息，最终提炼出了我最在意的事。

“你的灵魂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