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在坐着劈柴的冬歌被人拍了一下背,冬歌转头看清来人后旋即站起身。
“好好干,小兄弟,以后让你当匪头!”二当家和道地笑着说。
冬歌眼神懵懂地看着黑风寨二当家的,并未听懂的样子。
二当家了然,举起右手冲冬歌竖了个大拇指,冬歌见状双眼一弯,猛烈地点头,然后自己也抬手竖起大拇指。
冬歌憨傻的反应让二大家忍俊不禁,他摆了摆手示意冬歌做自己的事,冬歌领会了指意就继续劈柴了。
二当家的没有离开,他悄悄走近到冬歌后面,慢慢伸手,掀开了她头巾的一小边,正在他准备全部掀起时,冬歌劈柴的斧子向后摆了过来,二当家一瞧见就立马闪身躲开,要是他再迟一秒,可能左肩就会被那朝后摆来的斧背重重地砸到。
冬歌大动作地劈着柴并不停歇,二当家的远远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听见脚步声渐远的声音,冬歌松了一口气,劈柴的节奏也慢了下来。
劈完那几捆不粗不细的短柴后,冬歌去后寨端了碗水偷偷地躲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喝了。
不知那入城的黑老大什么时候返回,冬歌发了一会儿愁后继续去前院找活干,在这个寨子里,谁闲了就让人眼红,为了不惹麻烦,冬歌一直都很谨慎地在行事。
南城太子密府,在桂池院中木几旁坐着的凌蓝愁眉不展。
伍虞和林深一走进院中,凌蓝一瞬惊喜地抬头,然后沮丧地低下头,后又笑得灿灿然地抬起头对着二人说:“你们来了,那一起喝茶吧。”
伍虞和林深还没有说话,凌蓝不自觉地就想运术变出茶盏,察觉到自己犯糊涂后他愣了一刻,而后赶忙跑进里屋去端茶杯和茶壶。
伍虞和林深面面相觑了一阵后朝着木几走过去,凌蓝将茶端了出来,然后把茶杯摆好,再为他们三个人各倒了一杯茶。
伍虞和林深相继点头表示感谢后接过了凌蓝递过来的茶。
“衍姑娘……”
“在睡觉,在睡觉!”
伍虞的茶杯还来不及放稳,没问出口的话就被反应迅速的凌蓝抢先回了。
“这个时辰还在睡,她……”林深欲言又止。
“她懒。”凌蓝把林深的话止到了尽头。
“我去看看……”伍虞说着就起身朝堂屋左边的屋子走去。
“请太子殿下止步。”凌蓝的神情稍微有些不悦,“虽说这是您家府邸,可既然我们借住于此,总该有不被随意冒犯的这点权利吧?”
“我并无冒犯之意……”伍虞的脸色有些难堪。
“——凌蓝,我突然记起,夫子今日午时开堂,我和伍虞先走了。”林深说完看了伍虞一眼就转过身走了,伍虞面无表情地大步跟了出去。
凌蓝坐在木几旁晃着手中的茶杯,看二人要走便站起身说了句:“切望能及时赶到!”
说完之后,凌蓝又懒懒地坐下,左手撑头,右手摩挲茶杯。
秋季是金桂的盛季,馥郁的香味充溢着凌蓝的鼻子。出神的凌蓝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两瓣桂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
原来是衍析在用两根手指轻触凌蓝的肩。
见凌蓝没有反应,衍析浅笑,继而欺唇到他耳边语气玩味地说:“又在冥想?”
凌蓝大喜,双眼一瞬就亮了起来,然后他又听到那久违的声音响起:“我不生气了。”
“嗯,嗯。”求之不得,凌蓝想。
“这是看在你这几天找我找得这么辛苦的份上的。”
“嗯……”凌蓝没有转头,只愣愣地应着。
等到衍析已经绕过他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凌蓝才察觉到,衍析的话有什么不对。
想明白之后,凌蓝突然有些恼火,朝天仰了几仰后才平静下来。
其实衍析这几天一直在凌蓝身边,灵息异厚的她运术隐匿了起来,除非是灵息更高的灵物,否则,不破她的术就无法察觉到她。
想到自己像傻子一样连夜跑去阴夕山,还在山中各个地方喊叫得不停,凌蓝就十分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