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擦了一把汗,随即便走向远处另一处城墙。
施古站的很远,他就在远处望着那些施工的士兵。
……
“营长,剑仙李文玉前辈到了,他想见您一面!”一个通讯士兵找到施古,向他汇报情况。
施古点头。
施古怀着忐忑的心情去见李文玉。他是敬重李文玉的,即便是升任为营长,他还是依旧敬重李文玉。
只是如今,他在害怕。他不明白自己害怕什么,但就是害怕。
“李先生!好久不见!”
李文玉风姿卓越,站在大厅正前方,面向高堂。
听闻施古话语,李文玉转过身,望着施古,一只手向着施古做拱手状,道:“好久不见,施营长!”
施古感到一股不自在,望向李文玉左手,问道:“李先生,您的左手……”
李文玉摇头,微微笑了笑,对施古道:“无他,没了一只胳膊。”
施古闻言默然。强如李文玉,也遇到让自己失去一只胳膊的人存在。只是他还是伤感,因为他知道李文玉此行,一定是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做事。
无论事情完成与否,他都会回来,因为他牵挂自己的尚在敌营的女儿。
“那秦歌统领果真如此了得,居然将李先生伤得如此之重!”施古望着李文玉的左边,果然发现丝丝淡淡的血迹印到上衣处。
李文玉摇头,对施古解释道:“不是秦统领。他符术高超,用兵如神,我只坚持数个数个回合便倒下;他并未取我性命。”
李文玉慢慢走到施古身旁,施古跟随李文玉转动身子,而后问道:“莫非还有高手?”
“唉!”李文玉叹气道:“那是一群英勇无畏的士兵。自那之后,凡特殊部所在之地,我皆绕行之。时至今日,方到此地。”
施古点头。
李文玉将转过头来,望着施古,躬身一拜,请求道:“此番前来,是请求施营长一件事,希望能从施营长这里讨来一道通行证,我欲北上寻我女儿。施营长放心,这是我和李青羊军团长的约定,他已知晓。”
施古闻言,思索一番,对李文玉道:“李先生,能否容我与军团长处联络一番,询问其中由来?”
李文玉拜道:“自当如此才是,只是给施营长添麻烦了!”
施古未再多言,当即朝着联络处走去。
约半个小时后,施古再次到来,手中带上一盒子。
“李先生!”
“施营长!”
二人互相行礼,施古把手中盒子递给李文玉,对他道:“李先生,这里面是通行册和我的令牌。营中通行证已所剩无多,只能是用我的给您,反正我也用不到。”
李文玉闻言,微微吃惊,纳头便拜道:“施先生大恩,容李某日后相报!”
施古欠身回礼,道:“你我两人,何须多此一言,莫要让李舒小妹等得辛苦了!”
李文玉也不拖沓,当即便转身离去。
施古望着远方那道人影,依旧如尘世仙人:处处见红尘,却无半分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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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一这日中午,一脸惨白的西门英正在一处广袤的土地上行进。此处是敌占区边缘,本是施家的领地范围,也是西门英特意选取的路线。
施家被占领这片地盘这事儿,也怪施家,但也不能全怪。
李家在有了这三个军的自由军队后,相邻的施家、钱家和赵家都对李家极其忌惮。后来,由赵家牵线,四家坐下商谈,整个北方和东北方一下就贯通!
后来几家就默许了自家一部分地盘用于给李家的三个军驻扎,李家的军队就这样遍布整片北部。
几家更是凭借大一统的北部开始贯通商路、壮大自身,并不断蚕食西门家族边缘和罗家边缘。罗家开始了与四家有了一定的贸易往来。方家属于后来者,但如果不让方家进来,便等于将方家推向敌对阵营。
就这样,除去偏远的方家、固守东丘的赵家,钱家和施家都把自身大部分偏北的区域让给了李家的军队驻扎,同时也缩减了自身士兵的数量,节省了一大笔开支。
如果没有发生李青羊掀桌子这个举动,李家在五家之中稳占第二。但是,李家的举动已经影响到整个丘城的安全了。
整个丘城本身不需要这么多兵力。昆仑军是一支临时队伍,他的寿命就是李家军回到西北的那一天。
但那样意味着,李家丧失了对西北的掌控——只因昆仑军军团长方向并不是丘市人士,他并没有所谓的遵守“军令”这个概念。
后来,恰逢昆仑军给机会,施家和李家配合,准备借助李家军队捕捉昆仑军军师以及一众连长,硬逼方向放出权力。
一切都准备的很完美,明里暗里早在一个月之内就送出了许多士兵潜伏。
可惜,李青羊的掀桌子,将一切化为泡影。事到如今,施家也不明白李青羊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
西门英在昨日与诸葛明通讯后,知晓了昆仑军一处秘藏,他便是要前往此处秘藏将自身强化——诸葛明直言,里面有一件东西,对西门英而言是如虎添翼。
一个小时后,在西门英不急不缓的速度前行下,并没有因为些许符力波动引发昨日那般围追,西门英也渐渐向那处密藏靠近。
到一处村庄,西门英下了机械马,将自身化妆做一普通苦力汉子模样,眉宇间也改变自身形象,与之前的儒雅随和判若两人。
进入村庄,西门英见到的是比自家地盘上境遇更差的一处处房屋,这场景与几家核心地带的繁荣判若两处。
西门英未作停留,走到一处人家门口,敲敲门。
门内出来一老人,那卑微的模样,让人心疼。那老人轻声问道:“敢问您是?”
“老伯您好,我是来找木三找活干的汉子,请问木三家在哪里?”西门英望着这位瘦骨嶙峋的老人,轻声细语问道。
“哦,你是小木三的朋友啊!”老人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接着解释道:
“我腿脚不太方便,家里青壮年去做了苦力,只能你自己走过去了。就在这条路一直走,一处山石下面的木屋里便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