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那边,赵家梁家和李管家都在上下打点;梁氏和玉儿这边还在盼着早日有那父兄的好消息。
这日晚上,梁氏突然从梦中惊醒,那心口跳的突突的,心慌的很。梁氏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玉儿不忍心将她吵醒,于是强迫自己闭目养神,辗转反侧间,天已经亮了。
待到午后时分,那典狱长突然带着两个狱卒走入牢房,只见那典狱长面色凝重,“梁氏,赵家姑娘,根据最新军报罪臣赵毅因贻误战机导致兵败已然身死,罪臣赵强自戕而亡,现将尔等单独关押,等待朝廷旨意再做发落。”说罢,就将让狱卒准备押送二人去那新的牢房。
梁氏听得赵毅父子身死,口中呼喊着,“怎么可能?”身体摇摇欲坠,最终是坚持不住晕倒在地,玉儿扑在梁氏身边,不断呼喊着,“母亲您醒醒,母亲您醒醒~”
典狱长虽心有不忍但职责所在,必需将人送往牢房,“赵姑娘,得罪了。”说罢朝两位狱卒喊道,“你们赶紧将人抬起来~”
玉儿一抹眼泪,“我自己来。”说罢将母亲抱在怀里,跟着狱卒来到他处。
这新的牢房更加的阴暗潮湿并且狭小,而且没有桌椅床铺等物品,地上只铺了一层稻草,那典狱长道,“赵姑娘,事已至此,你们还是等待朝廷旨意吧。”
玉儿心中痛苦,“我父兄真的已经故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典狱长道,“军中详情我并不知晓,你们还是等那朝廷旨意。”说完,几人出去,牢门被关上。牢里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闪烁,整个牢房寂静的让人发狂,玉儿虽然悲痛但还需要照顾梁氏。途中梁氏醒了会,勉强喝了点冷水,又晕了过去。
夜半时分,牢里愈发寒冷,迷糊之间,玉儿似听到母亲的喃喃低语。玉儿凑近一看母亲的脸庞烧的通红,用手摸了摸母亲的额头,那额头热的像火炉一样。
玉儿赶紧呼唤梁氏,可是梁氏已经深陷昏迷中,只是断断续续的呼唤着,“毅哥~强儿~”
玉儿心中一惊,这是发烧了?是赶紧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我母亲发烧了,能够烦请请位大夫帮着看看?来人啊?”呼喊了半天都无人应答,玉儿感到深深的无助,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时母亲衣不解带的照顾和呵护,心酸不已。
玉儿突然想到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发烧,母亲用那湿手帕放在额头上帮着降热度,于是赶紧从裙角撕下一块布料,准备浸湿了搭在母亲的额头上。
谁知天气寒冷,那水壶里的水已经结了薄薄的冰,那水壶也是冰凉凉的。于是玉儿哆哆嗦嗦的将那水壶贴身焐了下,那水不是那么冰冷刺骨了,就浸湿了布料贴在母亲的额头上帮着降温。如此反复,渐渐地梁氏那额头没有那么烫了,但整个人还是昏迷着。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玉儿赶紧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那狱卒有些不耐烦的走过来,训斥道,“吵什么吵,大清早的叫魂啊~”
玉儿恳求道,“这位大哥,我母亲病了,能否劳烦请向上禀报下,找位大夫帮着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