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柔软与胸前渐起的湿意将瞿卿明微微惊起,低头瞧着埋在自己胸前的秦韵,心慌的皱起了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办,这一回身经百战的瞿卿明也失了主意,这是怎么了?梦魇了么?可梦见了什么?劝该怎么劝,哄又该怎么哄,世间可有人教一教,自己的这颗突然乱得无处安放的心,这无所适从的一双手又该如何?
将秦韵的脸微微扶起,瞧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埋首于自己怀中仍憋着气被闷红的脸蛋上横着几道泪痕,瞿卿明钝着眼,伸出手替秦韵将泪拂去,“卿卿,可是梦魇了?”
秦韵听见瞿卿明不安的问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述说。
这一时满满的都是自己对父亲的不安,对自己的不安,对你的不安。该如何出口,满怀于胸的话该如何开口,自己会何去何从,真的好害怕这梦是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你是否也真如世人所说望为诸侯,那我该如何?若真是鸿雁在云鱼在水,你又会如何?
千千万万句话如奔腾的江水将秦韵的心实实在在的的堵满了,委屈不安的哭出了声,紧紧的龟缩于瞿卿明的怀中。
瞿卿明见秦韵似有不妥,自己却愚钝得无能为力,只得紧紧抱住秦韵,一下下的抚着秦韵的背,拉住被子,将秦韵包裹住。
不肖片刻,怀中的动静消去,平静的呼吸从怀中传出。
瞿卿明低头瞧着秦韵的头顶,缓缓的出着神。
你可是在担心什么,担心你爹么?他会无事的,我会保住他的。你要的、不要的、世上绝美的我都会为你保住。那你可否答应我,不要再在我面前流泪了,你可知今夜我的心比那夜火光中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