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也没法,接着话茬,问着,“可是有瞧上哪家的公子。”
余唱晚被问的一呆,脑中便浮现出一个剪影一闪而过,便红了脸,但嘴上还是硬着不让半分。
秦韵听着也感不出什么,道:“慢慢寻也是不怕的,好事多磨。”
“听着我的小斯说前些日子沈家那个妖魔上了你府上,可是有何事,你可要小心着他,他那模样只消轻轻瞥上一眼便可被勾了魂魄去。”余唱晚猛然想起秦韵的眼睛,又急急忙忙的开口,“可别让姐夫与他走近,不妥。”
秦韵听着余唱晚所说,心下凉津津的,神情也带上了一分哀痛,却想着沈啓扬的枷锁或只有他自己方可破,便也歇了为沈啓扬辩解的心,“他是来送礼的,他与瞿卿明总是一同长大的,现下互相疏远了,情谊还是有的。”
余唱晚瞧着秦韵也是实在没什么话说便歇下吃起了瓜点,晚间见秦韵也不留自己吃饭便开口:“姐姐,我先回去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瞧你。”说着也不让秦韵动,邀着下人带路出了府。
这一下耳根倒是清净了,只是这秦韵心下的事可是从所未有的多了起来,念着父亲,惜着沈啓扬,思着瞿卿明,忧着余唱晚,思索间就卧在榻上睡去了。
梦中似乎回到了前些年,疯帝还在时,父亲虽是疯帝带回京的,但也不受信任,酒后多说了几句,与其他大臣一般也遭流放,一家老少流离失所,被下放到饥荒之地,没日没夜的干着活,却无饭食,后来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劳力中有人动了坏主意,将死去未埋的人开膛破肚分而食之。有东西吃死的人就越来越少,终有一日,同是那群饿狼打起了活人的主意。起先只是如野狼鹰鹫一般,日日守着一些较虚弱的人,等着也是会失去坚持,便动手先解决了,美其名约,救人救己。
父亲与自己一伙人不愿同食,一直饿着,倒是瘦骨嶙峋,同样的也被那群人打上了主意,恍惚间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不见了踪迹,秦韵不住的呼喊着。
感受到摇动悠悠睁开了眼,满目灰暗,感着有一分头晕,就由着瞿卿明将自己抱进屋中,唤了大夫来,邪风入体略感风寒,大夫便下去开药。
不消片刻明辞端着药进了来,瞿卿明接过,轻轻吹拂,递过秦韵嘴边,轻说了声:“药。”
秦韵听见药字当即红了脸,想起昨夜迷醉时瞿卿明嘴中便一直念叨着药字。
羞着脸,一口口的喝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