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隅刚想问这三灵天宗到底是什么个神人怎么这么多忌讳,花台就接了下句:
“毕竟若是没有三灵天宗祝归零,怎会有今日的丹木府啊。”
“……”
三灵天宗?云隅如鲠在喉。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活着的时候,江湖也没多少人整这死出啊?
何况她现下在丹木府的身份还不如地上的一只虫。
“我那处还有些药物,你今明两日先将养着。过几日趁着我出府采买,你悄悄随我去医馆看看。”
眼看花台一脸担忧,想必她以为云隅的痨疾还拖着。
借身云隅的祝归零实在无法告诉花台之前的那位云隅已经因病归西的事实,只得勉强应下:“嗯。”
在丹木府的两日,许是因为花台的原因,云隅的消息探查的还算顺利。
先说这个丹木府主人贾训,他这荒谬的发家史那夜也听消旻也说的差不多了。
府上对于他的评价也很不错,待人接物得体温和,甚至传言他在府上碰上个仆役都会关怀一番,这是整条长街都难一见的良善东家。
不仅如此,虽说坐拥万贯家财,却时常借祝归零的名义布施恩惠,久而久之,长街之人对于丹木府也是恭敬有加。
要非说他有什么额外的喜好,那便是藏画,尤喜人相。
丹木府的画师并不少,技法最为突出的便是苏临。只是这苏临并不招府中人待见,并非由于他画技高绝,害的同府的画师颇受冷落的缘故。
苏临冷漠,封闭,除了作画甚少理会他人,脾气在府中是出了名的不好。
何况传闻他长的实在是骇人,脸上受过灼伤,丑陋异常。再配上那双凶恶的目光,说是可怖也不为过。
云隅对于所听到的这些消息始终持保留意见——比如这苏临容貌被毁是真,但他的目光实在倒也算不上凶狠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见过苏临。
那日病意稍消,云隅去镜泊湖畔寻找花台。
未曾想没碰到花台倒是遇上了湖畔作画的苏临。
云隅自然是不认识他,从他身边借过时却被苏临拦下了。
“那日你托我办的事已妥。”
映入云隅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人,脸上有伤,皱缩的皮肤之间挛缩畸形,跟她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好。
她倒也没被吓到,只是思索他口中的话。
办事,办什么事?
看着苏临颇为严肃的神情,云隅跟着有些紧张。
果然,她就知道这个自己现下的身份许是不简单。
不然以祝归零的身份,怎么会轮到这个孱弱的战五渣身体里来。
虽尚不清楚苏临所说的到底办成了什么事,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警惕隔墙有耳。
苏临并不意外云隅的反应,只是默默从袖间抽出掌心大小的信封。
栖梧之眼的下落?镇灵宗的情况?总不会是祁坍的消息吧。
云隅心提到了嗓子眼,郑重其事地接过那封信。
当她展开信封时,沉默震耳欲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