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哪里收了个财神过来?要不明日先不走了,后日先看看这新一代宗门栋梁再说。
“不仅如此呢,听说那迟皆晏长得也很是俊美,许是凭着他那副面容做买卖都容易些...”
等等,叫什么。
“迟...皆晏?”
“是啊。”
说不定是重名呢,没事的。
没事的...
霉事的.......
......................
后面和花台聊什么她也记不得了,云隅只觉得这丹木府最好是半刻都不要留了。
尽管重来一世她的眼睛仍能看见,但那时在断魂山上那一瞬间的痛苦却是新鲜强烈的,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一想起若真是这个混蛋进了镇灵宗还掌握了宗门内的钱财命脉,她气的半宿没睡。
事不宜迟,她必须早日回镇灵宗揭穿其真正面目,以清镇灵宗纯善朴实的风气。
宁城内,音外楼外不远处的护城河岸常年失修,行人不慎坠入的事件这几年也出过好几例。那护城河水深湍急,及时救助还好,若是不及时许是就冲走一条生命。
偏偏这护城河又直通宁城外,倒给云隅出了个逃出丹木府的方法。
届时傍晚时分一至,凫水府一使,人往河里一躺,失足溺死一装,谁会大晚上冒着生命危险去河内捞个侍女?
第二日,云隅气定神闲地和花台借采买的由头出了府。
中途她寻了个由头暂时离开,转身进了一家画铺。
“店家,你看这幅画能卖什么价钱?”
眼看着云隅将那副画像展开,那店家却未将丝毫目光分给画像,而是摸着两撇胡子打量着眼前浑身粗布麻衣的瘦弱少女。
一看就是个穷丫头。
此刻尚且闲来无事,他耐着性子开了口。
“姑娘,我们收画呢。收的不仅仅是画,是名气,是来历。敢问,这画是何人所做呢?”
苏临的画技不说在丹木府,在宁城也当是颇为有名的。
只是今日她既要离开丹木府,就不便提他名字,以防节外生枝。
“只一相识之人,不过他画技却是精绝。”
那店家闻言倒是不觉意外,果不其然,没名气之人所作之画。
他将目光转像那副巴掌大小的画像。惊艳从他眼中一闪而过,虽说尺寸小些,但确是好画。
不过既是这贫弱少女相识的人,想必——
“十五文,你出吗?”
“什么?”云隅颇觉意外,但她仍耐着性子称赞起这画的诸多优点。
“且不说这画技工而不板,行如流水。光是看这副画像都觉赏心悦目,这画中人宛若天人之姿的容貌和气质都跃然纸上。十五文会不会有些......”
“就二十文,不能再高了!”
看着店家稍显不屑的神色,她心明白了几分。
虽说她也不想承认这苏临画的有多好,但这店家看人下菜碟的市侩模样,倒实在令人有些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