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十年了。”
少年依旧冷漠。
“你还恨他?”
像是明知答案,但马晋仍不放弃再三询问着。
“永世难忘!”
风折柳的表情不再是冷淡,仇恨的神情现在脸上。
少年回答:“恨!当然恨!当初那君下令将我与母亲送往别国时,未曾有一丝善念可有想过我会恨他?可有想过我也是他的血脉?或也没有!毕竟襁褓中的幼婴与宫中手无缚鸡之力的昔日宠妃舟车劳累暗杀度日中本应早就丧命的。”
“可是不幸啊!对于你马大人来说是万分不幸!在下还是活着回来了,在外二十年,活着回来了。”少年言。
“丧母的仇恨,我迟早会报。三年之前你见我那面我便说过。”
面对面前老者,风折柳的语气渐渐恢复冷静,神情恍惚,静默下来。
老者静默,良久之后也缓缓开口:
“我知你恨,可如今君王已立,天下太平……”
“关我何事!换个君王,照样太平!”
眼神里的冷漠又不乏恨意,这日的见面风折柳早已等候多时。
二人无法继续的对话,气氛冰冻到极点。
再言下去,难免他怕是就要动手了。
马晋看看来的少年,又望了望身边姑娘。
言道:“所以这次你来找我,是为了宣告?宣告你的归来。”
“不,”风折柳背手身后,“有另外一事。”
“何事?”马晋询问道。
少年答眼前人话,开口言道:“当年质子离都甚少人知道,可并非没有。在入城时,我已然拐走了花酒楼的雪儿姑娘,不少城中大户必定已经盯上了我的身份已在暗中调查。”
“你说什么!”马晋眉头紧皱,瞬间绷紧了神经。
风折柳冷笑一声:“所言,句句为实。”
又说:“如若当下,马大人不想钦符城中立起事端,便以黄金万两赠我。在坊间之中,在下愿不言在下身份,马大人也好去料理了那些富商。至于三年前梅庄时候你曾交给在下师傅的那一房契,既是写着在下的名字,方才已是当给了花酒楼里的那位掌柜。莫要去调查这房契,莫要寻那掌柜的不自在。”
风折柳说辞,马晋毫无退路。
钦符国三殿下带着仇返都城,无论如何说,必定会引起城中人心惶惶。
“好!”马晋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