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大惊,“襄原君!襄原君!”
东越将士见如此,有人惊骇,有人发怔,有人惶恐,然片刻后,那些得了利刃的皆弃了手中兵刃,追随蔚胄而去;未寻得利刃的也不再寻找,有人哭喊着有人嚎叫着皆舍身扑向狼群。
雪狼见一众活物奔来,又都带着血腥,顿时兽性大发,呲牙匍身,做出扑杀之势。
本就腥风遍野的白猿谷顷刻间又添一阵浓郁血腥,伴随着还有响彻山谷的声声惨叫。
女子伫立原地,静静看着,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只待十数名东越残兵皆没入狼群,随着狼群的扑食撕咬那惨叫声渐次微弱,雪地里仅余下越王一人——或是说一尸,还有他身边唯一驻立不动的一员披甲战将。
女子冷眼扫过,正是方才呵斥自己的那位将军,她微微蹙眉,冷言讥讽,“将军须待吉时?”
郑鸣眼见得一场“屠杀”惨烈,此刻早已四肢僵硬,面如死灰,他极力镇定心神,试图从混乱不堪的思绪里尽力搜刮词句,支支吾吾道,“我……我如何知道……你,定能救我王?我不信……”
女子眉头又紧,颇有难色,“如何知道?这却难了!死人如何知世间事?使那蠢物烧香给你?”
郑鸣愤愤质问,“你若当真有本事救得我王,大可不必行此杀戮!以活人为祭,天理不容!”
女子忍笑道,“尔等若知天理,又何至今日?”说罢,抚了抚身边白虎的额头,白虎趁机撒娇,往她身上蹭了又蹭,女子嗔道,“放心,总有你的!这些脏物岂不污肠胃!且先辛苦一回罢!”
白虎晃了晃健硕的身形,移动粗壮的四肢,缓缓向郑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