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清晰,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巨斧,宛如一头嗜血的猛兽,直扑城门而来。城头,苏墨冷冷地望着这一幕,他的双手紧紧握着城墙的石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着一旁的苏飞说道:“裴元绍来取粮时,我一声令下,你们就全力射击,别留情。”
苏飞听到这句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墨,仿佛想要从他的脸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苏墨的脸只有冷静和坚定,没有一丝波动。苏飞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他从未想过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侄子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他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子明,若杀这几百人,黄巾贼大举来攻,我们如何抵挡?”
苏墨微微侧过头,看着苏飞那张焦急的脸庞,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清楚自己的决定充满了风险,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不得不做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反问道:“难道要白白送粮?”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果决,“若不反击,黄巾贼会愈发猖獗,我们也会被那些大族参为资敌,到时候,性命难保。”
苏飞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颤抖。他明白苏墨的话有道理,但他还是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恐惧。他看着苏墨那张冷静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和担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支持苏墨的决定。
此时,裴元绍已经来到了城门前。他斜睨着城头的苏墨和苏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大声喝道:“姓苏的狗官,给我滚出来!你们的粮草老子已经取走了,你们就乖乖地等着被灭城吧!”
杨洛忙趋步前,躬身行礼,满脸堆笑地讨好道:“裴头领息怒,我们已备好五百石粮草,请头领笑纳。”
裴元绍满意地点点头,他瞥了一眼城头的苏墨,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嘲讽道:“姓苏的狗官,你果然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你以为献粮草就能保住你的狗命吗?告诉你,老子今天心情好,先饶你一命。两个月后,老子会再来取粮,到时你若是敢少一粒米,老子就把你连同比阳城一起夷为平地!”
城头,苏飞听到裴元绍的侮辱和挑衅,愤怒得脸色通红。他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下去与裴元绍决一死战。然而,苏墨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裴元绍,眼中只有冷漠和轻蔑。他抬手轻轻一摆,对苏飞说道:“二叔,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尽情放箭,往死里射。”
苏飞一怔,他看向苏墨,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他低声问道:“子明,那个杨县丞还没入城,我们这么一放箭,岂不是连他一同射死?”
苏墨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杨洛的深深厌恶和鄙夷。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这姓杨的勾结黄巾贼,私吞粮赋,早已背叛了我们。他死不足惜,给我把这败类一并往死里射!”
随着苏墨的一声令下,城头的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将裴元绍和他的手下们笼罩在一片死亡之中。杨洛惊恐地尖叫着,想要逃回城内,但箭矢却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身体。城头,苏墨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只有冷和坚定。他知道,这是他为了比阳城和百姓的未来所必须做出的选择。
城楼,苏飞紧握长剑,眼神坚定,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他深吸一口气,胸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再无丝毫犹豫,猛地挥剑,厉声喝道:“弓弩手,现身!任意射杀贼寇!”
随着这声令下,城楼处鼓声骤起,犹如雷霆滚动,震撼人心。三十余名弓弩手,如同潜伏的猎豹,瞬间从城垛下跃出,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他们的目光冷冽,如同锋利的箭矢,瞄准了城下正忙于清点粮草、毫无防备的黄巾贼。